nbsp;nbsp;nbsp;nbsp;夏枢笑道:“你让他好好干,待你们成亲那日,我给你们包个大红包。”
nbsp;nbsp;nbsp;nbsp;女孩子们一听他提起侯魁,就看着红杏发出善意的笑声,红杏脸有些红,忙道:“奴婢遵命!”
nbsp;nbsp;nbsp;nbsp;夏枢目光看向银月:“后日我带人去晋县,你跟着我一道去吧。”
nbsp;nbsp;nbsp;nbsp;银月和银星对视一眼,知晓王妃怕是要去解决晋县田亩与道路的事,心中一秉,忙道:“是!”
nbsp;nbsp;nbsp;nbsp;剩下的女孩子们夏枢暂时没别的重要安排,就对银星道:“你带着其他人守好王府,我会让禁军配合你们,若是有事,就派人送信到晋县。”
nbsp;nbsp;nbsp;nbsp;“小枢哥哥,那我呢?”猫儿赶紧问道。
nbsp;nbsp;nbsp;nbsp;猫儿师傅去了定南郡,县医馆里只剩两个大夫,忙的紧,也没空教他。另外,夏枢要去晋县办事,此行不安全,让猫儿跟着或者单留在医馆里都不安全。
nbsp;nbsp;nbsp;nbsp;夏枢想了想,说道:“你留在王府好好学习,上午背医书,下午我叫王校尉带着你和其他姐姐们与禁军们一起训练。没事不许出候庄,有事出去必须得带人,还得提前告知王校尉和府里的姐姐们。我未回来前,一定要老实听话,知道么?”
nbsp;nbsp;nbsp;nbsp;“好吧。”猫儿一副小大人模样地叹了口气:“师傅不带我去定南郡,小枢哥哥也嫌弃我,我还是老实待在家里吧。”
nbsp;nbsp;nbsp;nbsp;夏枢还奇怪他下午怎么会背着药箱被元州带回来,原来竟是要去定南郡,不由得有些意外,还有些想笑,冲他招了招手,待人走到跟前,一把拉住他的手,上下看了看,既好气又好笑道:“你才多大,就想去定南郡?”
nbsp;nbsp;nbsp;nbsp;最关键的是:“竟然都没跟我商量,就敢莽着出去?”
nbsp;nbsp;nbsp;nbsp;猫儿顿时心虚,眼睛骨碌碌乱转:“事出紧急嘛,我有叫那坏人帮我带话给你……”
nbsp;nbsp;nbsp;nbsp;说着,又忍不住小声咕哝着愤愤道:“可惜师傅不肯带我,那坏人又紧抓了我,不准我去,我没打得过他……”
nbsp;nbsp;nbsp;nbsp;夏枢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坏人是元州,登时给气笑了:“敢情你还和元州打了一架?”
nbsp;nbsp;nbsp;nbsp;怪不得元州一脸的疲惫加不耐烦,刚见了他就把猫儿提溜着扔下马,原来两人还干过一场。
nbsp;nbsp;nbsp;nbsp;“他不是说定南郡没有大夫,哥哥一行人此去非常危险嘛。”猫儿还觉得自己挺有理:“他说哥哥心怀百姓和天下,先是倾尽所有救助灾民,后又为封地百姓免除徭役、赋税,自己却过着两袖清风的日子,是位仁心仁德之王。现今定南郡遭难,哥哥又挺身而出,不顾自身安危进入定南郡,只为救助受苦受难的百姓。天下有心之人、有识之士,此时就不该袖手旁观……”
nbsp;nbsp;nbsp;nbsp;“他当真这么说?”夏枢整个人都愣住了。
nbsp;nbsp;nbsp;nbsp;“当真啊!”猫儿点了点头,愤愤道:“哥哥那么好,定南郡又那么危险,就应该让我也去呀,我别的不会,烧苍术却是一把好手,一定会在哥哥周围多烧些苍术,把他保护的好好的,叫小枢哥哥在家里也能安心些。”
nbsp;nbsp;nbsp;nbsp;夏枢这会儿才反应过来猫儿称呼褚源为“哥哥”,他记得不知什么时候,好像是救回元州、抓住汤余之后,猫儿就再也没叫过褚源为“哥哥”,要么称呼王爷,要么见了就躲,跟耗子见了猫似的,夏枢还问过怎么了,猫儿脸色发白却闭口不谈,没想到今日猫儿又换回了最开始的称呼。
nbsp;nbsp;nbsp;nbsp;他既感动又想笑,伸手敲了一下猫儿的脑袋:“医术不到家前,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明日开始就给我好好背医书,月底前把书房里左手边第一排书架上的五本医书给我背完,我有空会抽查,若是背的吭吭哧哧,小心我收拾你。”
nbsp;nbsp;nbsp;nbsp;猫儿原还遗憾去不了定南郡,小枢哥哥也不带他一起办事,现下却是一脸惨兮兮,恨不得离小枢哥哥远远的,哇哇大叫道:“太多了吧?我不要啊啊啊啊……”
nbsp;nbsp;nbsp;nbsp;“哪里多了?”夏枢却视而不见他苦兮兮的模样,交代银星:“我不在家的话,你们就好好盯着他,若是不老实学习,待我回来就报给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nbsp;nbsp;nbsp;nbsp;猫儿:“……”
nbsp;nbsp;nbsp;nbsp;这世界简直一点儿爱都没了!
nbsp;nbsp;nbsp;nbsp;夏枢收拾了猫儿后,心情畅快,看时间不早了,事情也说的差不多了,便随意交代了几句,叫大家回去休息,他则回到书房,打算再看一会儿书。
nbsp;nbsp;nbsp;nbsp;原想着时间已经很晚了,不会再有什么事了,可夏枢刚在书房坐下,就有下人来报:“元大人来了!”
nbsp;nbsp;nbsp;nbsp;夏枢一愣。
nbsp;nbsp;nbsp;nbsp;元州这个时候过来?
nbsp;nbsp;nbsp;nbsp;他稍稍想了想,便对红棉道:“把他带过来吧。”
nbsp;nbsp;nbsp;nbsp;红棉一顿,似是想说些什么,但嘴唇动了动,却最终没有开口,低头应了是,然后很快就出去把元州带了进来,她则把门关了,守在门外。
nbsp;nbsp;nbsp;nbsp;书房里灯光摇曳,元州鼻青脸肿的面容在明暗交替的光线下更显得严重,夏枢只看了一眼,便有些心虚转开,忙请人坐下。
nbsp;nbsp;nbsp;nbsp;“我明日就要离开了!”元州声音沉沉地开了口。
nbsp;nbsp;nbsp;nbsp;夏枢其实已经猜到元州的来意了。下午他对六福出手,六福绝对不会久留,六福要走,元州肯定也得跟着一起走,他已做好心理准备,但不免还是有些不舍。
nbsp;nbsp;nbsp;nbsp;“今日下午……”他不好意思地开口。揍了元州,他有些歉意。
nbsp;nbsp;nbsp;nbsp;元州却摆了摆手:“不过对外人做戏罢了。”夏枢的想法他都理解,既是和他撇清那种关系,也是为他解围,毕竟六福是一个真小人,若他好端端的,六福却遭受侮辱,事后这小人必定也会记恨他。
nbsp;nbsp;nbsp;nbsp;若是还有时间,他自是乐意拿着脸上的伤和夏枢讨价还价,但现在没有时间了,他也少有的正经了起来。
nbsp;nbsp;nbsp;nbsp;“我刚刚去同王衍和卢均交代过了,他们两人会听从你的一切命令,带着留守的禁军全力保护你的安全。”元州道:“他们两人皆是可信之人,你可放心任用。”
nbsp;nbsp;nbsp;nbsp;王衍和卢均是元州在剿匪过程中,从普通兵士中提的校尉,能力出众,又对他忠心耿耿,若非这个意外,元州是有心把两人培养起来的,只是现在他被调回京城,就只能放下先前的计划,专心为夏枢谋划。
nbsp;nbsp;nbsp;nbsp;他道:“皇上原先的旨意是让晋县提供这两千禁军的军饷和粮草,现在晋县已成你的封地,也就是说这两千人实际上将由你供养。晋县情况复杂,你不一定能供养得起他们。这是我这些日子以来的所得,原是打算把它们用于培养这批禁军,只是计划到底不能成行,现在我把这些所得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