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勤山阴阳怪气：“你也知道这种事奇怪啊？”
向聿柏：“只是看起来很容易让人误解。”
钟勤山接到了他眼神暗示，又冷哼了声。稍微冷静下来，他又不放心地问：“只是好奇是吧，不会有下次了吧？”
向聿柏应了声：“应该不会了。”
钟勤山盯着他，沉默了半晌，虽然心里还是有怀疑，但还是放过了他：“你最好是。”
向聿柏看着他起身，气呼呼地背着手走出书房。关上书房的灯，跟着出去了。
勉强蒙混过关，几分钟后知道这个结果的钟斐声终于放下了心。向聿柏在钟斐声睡着后才回到自己房间，他知道钟勤山还是有点怀疑的，倒是没关系，他早晚是要和钟勤山坦白的。
既然决定和钟斐声在一起，他就没打算一直隐瞒恋情，早晚要公开，只是不能突然和钟勤山坦白。
老爷子身体不太好，突然知道他和钟斐声在一起了，肯定接受不了。不如现在让老爷子产生一点怀疑。
像是脱敏一样，慢慢来的话，老爷子会更容易接受。所以向聿柏并没有阻止钟斐声和他在人前亲近。
钟勤山撞见的次数多了，加上他的小孙子对他这个爷爷越来越好，几乎是讨好的态度，像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亏心事。
他怀疑也渐渐加深。最后反而是他先找到向聿柏，主动质问向聿柏和钟斐声现在的关系。
“你这回是不是也想再糊弄我？”钟勤山想到上次向聿柏解释只是好奇心。
他正要阴阳怪气一句，没想到向聿柏直接对他承认了。
向聿柏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书房，神色自若，毫不心虚地说着：“没有，我和声声在一起了。”
钟勤山像是没听懂他在说什么，表情难以言喻，艰难出声：“在一起了，是什么意思？”
向聿柏见他渐渐阴沉下去的脸色，却没否认刚才的话，甚至进一步解释：“就是在谈恋爱，我和声声现在是恋人关系。”
钟勤山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抄起桌上的摆件就往向聿柏身上砸。
向聿柏伸手接住那个摆件，走近放回桌上，看着坐在书桌后面怒气冲冲瞪他的钟勤山，那眼神简直像是在看一个刚挖了祖坟的不肖子孙。
嗯，他决定和钟斐声在一起，好像确实是个违背祖宗的决定。不管是钟家还是向家的祖宗，如果能的话，感觉都会掀开棺材板冲过来揍他。
钟勤山现在都没冲过来揍他一顿，然后把他扫地出门，喊着让他有多远滚多远，已经比他想象中要平静了。
大概是脱敏有效果，钟斐声这段时间的讨好也很有用。
他虽然现在承认了和钟斐声在谈恋爱，但没打算完全承认。老爷子现在应该也听不得他说些什么会和钟斐声永远在一起，以后会结婚，会永远相爱这种话。
他真的说了，老爷子八成会被他气得当场入院。
向聿柏抬手按在桌面上，朝老爷子靠近了些，认真道：“爸，你冷静点，消消气，你听我解释。”
“你还想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钟勤山气不顺，看他哪里都不太顺眼，“你又想糊弄我是吧？”
向聿柏被说中心思，难得心虚了下。他表情还算稳住了平静，低咳了声，否认道：“没有，我怎么会糊弄你呢。”
钟勤山冷哼了声：你最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