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声声对谈恋爱感兴趣，但他大概是一时新鲜，真的谈了恋爱，也就三分钟热度。”
向聿柏看起来就像毫无私心，声音认真地说着不算正经的话。
“爸你也知道，外面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向聿柏面不改色地诋毁着别人，“那些不三不四的东西都很会骗人，可是声声正在想谈恋爱的年纪，想找人玩一场恋爱游戏。我不想他被外面那些男人骗，不想他被伤害，所以……”
“所以你就干脆帮了这个忙，陪声声玩一场谈恋爱的游戏。”钟勤山对他冷嘲热讽，“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这么为声声着想？”
向聿柏：“……倒也，不用。”
钟勤山现在知道了，人生气到极点是真的会笑出来。
他冷冷笑了声，瞪着向聿柏，用一个字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呸！”
向聿柏：“……”
老爷子看起来不太好骗了。
“上回你说只是好奇心，这次说是新鲜感。还说什么，三分钟热度？你到底和声声在一起多久了你自己知道，三分钟？三十天都有了吧。”
钟勤山嗤笑：“这就是你说的一时新鲜？”
向聿柏忽略了是不是真的有三十天这个问题，只回道：“只是一时新鲜，就算持续久一点，一两个月也不算奇怪，但应该撑不过两个月。”
钟勤山呵了声：“什么意思？我还得再给你三十天？”
向聿柏像是看不见他难看的脸色，也看不出他是什么态度，神色平淡：“堵不如疏，声声只是想找人玩个恋爱游戏，陪他玩两个月他就没兴趣了。只是一场过家家游戏，不会有什么亲密举动的。”
他的话听起来很值得信任，但被他糊弄了好几次的钟勤山现在已经没那么信他了，连一句“你最好是”都懒得说。
只是钟勤山之后才发现，他信不信也不影响向聿柏还是和钟斐声在一起。甚至看多了他们两个整天抱来抱去的亲密样子，他情绪上都开始有点麻木了。
向聿柏被他打电话叫到书房，见到了几乎妥协的钟勤山。
只是老爷子还嘴硬，要和他约定，他和钟斐声只是在玩一场过家家一样的恋爱游戏，不准有太亲密的举动。
既然之前说新鲜感维持不了两个月，那就再给向聿柏三十天，三十天后时间到了两个人就分开。
老爷子不想轻易妥协，但三十天已经是快要同意的状态了。之前是一天都不想给，现在是三十天。等到了三十天，说不定又要再加三十天。
底线就是这么一步一步后退，直到消失的。
差不多是在老爷子面前过了明路，向聿柏已经完全不担心了。只?*?要再过段时间，老爷子八成就能自己想通。
老爷子其实真的还算是开明的，只是一时间很难接受自己当成亲儿子的养子和自己的小孙子在一起了。
时间长了，说不定就习惯了。
钟勤山真的快要习惯了。
钟斐声的一整个暑假，他已经从一开始看见他们两个亲近后的生气，到了现在内心都没什么波澜了。
就算钟斐声大学开学，原本说好的三十天时间也过了，他也装作不知道，直到向聿柏和他坦白不打算跟钟斐声分手，谈恋爱也一直是认真的。没在玩游戏，不是过家家。
“行了，我知道了。”钟勤山听向聿柏说完，朝他挥了挥手，叹出一口气，“你就当我同意了吧，以后没事别在我面前晃，看见你就烦。”
他这话说得不太客气，但只是嘴硬不想直说，实际上已经同意了。
向聿柏点头答应，对钟勤山嫌弃的态度接受良好。他也没有继续留在钟勤山面前乱晃，很快离开了书房。
其实他本来也没多少时间能来老宅这里晃，钟斐声暑假住在老宅的时候，他每天大部分时间也是待在公司上班。现在钟斐声要上大学，平时不能来老宅住，他过来的次数也会少一点。
这些空出来的时间，就用来谈恋爱。
钟勤山知道这些的话，应该不会生气吧？应该不会，钟勤山既然同意了，就不会再阻拦他和钟斐声谈恋爱，只是大概要别扭很长时间。
钟勤山大概也会看他不顺眼很长时间，但像刚才那种表面的嫌弃，完全不会影响到他。
能影响到他的只有钟斐声。
–
“所以，真的不能做吗？”
钟斐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卧室，拽着他的领带，快要贴近到他脸上。
向聿柏没有躲开，只是敛了敛眸，语气平淡：“最好不要，我们恋爱才几个月。”
“那要什么时候才能做？”钟斐声盯着他，看起来不得到想要的答案就不会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