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醉轻轻吻他:“睁眼,看着。”
“我、我……我不想对着镜子……求你啦……”
“这样吗。”余醉的手已经从他毛衣底下探进去,滑过肚脐,最后从领口钻出来,掐住陈乐酩的下巴,逼他面向镜子,“可是我想看,怎么办?乖乖。”
哥哥想看……哥哥想看……
只挣扎了不到一秒,陈乐酩顶着张酡红的脸对着镜子抿抿嘴巴,转过身把裤子退到膝盖。
趴在哥哥怀里虚心请教道:“我这样、这样翘着行吗?你看得清吗?”
……
十八九岁的男孩儿大多血气方刚,对亲密的事有着朦胧的幻想。
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接吻,都是隆重到要写两页开心清单的大事件。
但在过去的两年中,陈乐酩并没有这样的兴致去记录。
和哥哥的每一次亲密,都是他不择手段偷来的。
在余醉的设想中,弟弟会喜欢上一个很珍惜他的人,谈一场很好的恋爱,从羞涩的肢体接触开始一点一点地被引导着去体会和爱人间的鱼水之欢,而不是被失控的哥哥做进医院。
那三天里疼痛占大多数,安抚少之又少。
可不管他什么时候扑上去,弟弟都会忍着疼尽力打开自己。
之所以这么容易被挑逗起来,听个乖乖都起立,是因为需求从没被满足过,还羞于去提及。
“我手上有茧,疼不疼?”
余醉心里有多疼手上就有多温柔。
“不疼,喜欢,怎么都喜欢……”陈乐酩满足得晕头转向,踮起脚去亲他。
余醉用嘴在他伸出来的舌尖上咬了一下。
“给你用这个,好不好?”
……
并没有很久,甚至可以说快得出奇。
结束时两人都有点没反应过来。
还是余醉先有动作。
咽下去,把弟弟整理好,低着头去水池边洗头顶的小揪,再洗手刷牙。
陈乐酩五迷三道的,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好跟着刷了今天的第三遍牙。
这顿早饭硬是拖到十点才吃上。
托盘里的食物凉了个透。
余醉拿去热的时候发现一个白瓷碗里装着两颗圆滚滚的肠,油润发亮,看上去一口就爆汁。
他随口问这是什么?
陈乐酩说一口肠。
余醉愣了下,别过脸清了清嗓子。
陈乐酩看到他肩膀好像有点抖,“怎么啦?你没吃过一口肠吗?”
余醉不说话,只是肩膀抖动的幅度更加厉害。
陈乐酩茫然了几秒,随后猛地反应过来,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成一只爆炸番茄。
“你真是烦死了!!说好不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