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恐孟青言再说出什么更过分的话来，白优抬手，向他唇边掩了掩。
孟青言笑着，将燃了将近一半儿的香烟取下，垂眼摁熄在了桌上的烟灰缸里。
“要我跟白老师算算账吗？”他问。
白优挑眉，有点惊讶：“难道我还欠你什么？”
“白老师之前设定了两条规则，我自始至终都认真遵守，”孟青言眉眼间的笑意并没有什么攻击力，可话却说得不依不饶，他微微抬眼，问，“那白老师呢？”
白优：“……”
他没有交过别的“朋友”，结婚对象不可能，恋爱对象也没兴趣，至于“性”这方面，也始终只有孟青言一个。
在遵守规则这方面，他自认问心无愧。
见他微微张大了眼睛，孟青言眸底笑意不自觉加深了些。
“白老师后来又加了一条规则，一周一次，”孟青言靠近他，低声提醒，“今天是这个周的最后一天。”
白优掐指一算。
果然。
规则是他定下来的，连孟青言都有好好遵守……
于理，自己率先打破规则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儿不妥。
但于情，谁还能没点儿私事儿？这种事情有必要这么上纲上线吗？
白优觉得孟青言多少有点无理取闹，只是，这会儿却也无法像刚才那样理直气壮。
他沉默片刻，给出很合理的解决方案：“那回头补给你不就可以了？”
甚至，他还可以纵容他一些。
只是，孟青言惯会得寸进尺，所以谈判中，他不好一下将自己的所有底牌都亮出来。
于是，先等孟青言出招。
明明只是床第间的事情，这会儿两人却像是在谈什么大生意一样，你来我往地讨价还价。
“哥，白老师，”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很快高梨和陶音一起捧着餐盒进来了，“先吃饭吧。”
白优道谢，顺势松了口气，全当这件事情已经翻篇。
但孟青言却并没有放过他。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他斤斤计较，顺势狮子大开口，“白老师明天补上的话，那下周就是两次，既然开了先例，那如果以后我弄混了，每周都按两次来算的话，白老师可不要介意。”
白优：“……”
拳头硬了。
“什么两次啊？”陶音和高梨满脸好奇，齐齐向二人看了过来。
对上两人清澈的目光，白优立刻落入下风。
“没，”他呵呵，给孟青言脸上贴金，“孟老师敬业，在背台词。”
“哇。”陶音崇拜地看向孟青言，高梨却掩唇片刻，拉着她出门儿去了。
两人中午没有出门，戏服也不需要更换，只是用了个餐，所以到下午众人回来时，妆容依然保持得相对完整。
化妆师为他们简单补妆的时候，周廉和摄影指导以及编剧许知韵开了个小会。
下午这场戏尺度很大，需要清场，魏源则站在门边，指挥人设置指示牌，做好清场工作。
开完会，房间里的遮光窗帘重新闭笼，周廉又把两人叫了过来，重新强调重点和细节。
“保持住上午那种对抗的感觉，”他说，“虽然这是场亲密戏，但两人之间却绝对没有爱，可以有探究，征服，甚至是激情与恶意，但绝对不能有爱，尤其是你……”
他看向孟青言，视线扫过他的眼睛。
桃花眼天生多情，但孟青言的气势强大，气质也一向冷淡，倒让人很少能特意记起，他那双深邃的眸子其实是双桃花眼。
而且之前的拍摄也很顺利，这双眼睛并没有出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