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顺着那盒安全套上移,看到孟青言仍然干净整洁的衣物。
衣领雪白笔挺,透着禁欲的意味。
白优下意识抬手,拉了拉旁边的薄被,心底终于有了点儿底气。
可他不知道是,越是这样半遮半掩,若隐若现,却越是勾得人火气上升,情绪失控。
见孟青言没再说话,白优还以为自己那句话堵住了对方。
他抬抬下巴,想要扳回一局来。
“要不要做了?”他说,语气矜傲,不知死活,“弟弟?”
与他交握的手指蓦地一紧,随后另一只手换了地方,几乎将他折腾到全身汗湿,几乎窒息。
直到白优再一次软在了怀里,孟青言才垂首,他不轻不重地在他肩头咬了一口,留下一排嚣张的牙印儿。
“今天先玩儿点入门的,”他说,“连这点都招架不住,白老师那盒安全套怕不是过期给丢了吧?”
白优“……”
简直是奇耻大辱!
奇耻大辱!
只是他清楚自己这会儿的声音是什么样,因此硬撑着没有开口。
小猫儿终于服了软,孟青言修长的手指插入他汗湿的发丝中,垂眸看他。
“之前不是说让我先服侍你吗?白老师?”他问,“服侍的还可以?”
见白优不说话,又问,“一到十分,白老师给几分?”
白优颤巍巍举起一根手指来。
“连及格线都没到?”孟青言笑,“那再来一次?挽回下我的形象分?”
闻言,白优一激灵,他拉过枕头来“重重”冲孟青言砸过去,随后伸出一只手来。
“五分?”孟青言问。
白优气极,闷声:“你是不是可以先放开我另外一只手?”
另一只手终于被放开,白优举起两只手,十根手指来,耳根滚烫。
孟青言垂眼看他,不仅眼尾绯红,就连雪白的脸颊也染上了淡淡的桃粉色,鲜嫩的好像一掐就能掐出汁水来一般。
他的视线肆意下移。
下次再看到白优眼尾飞红的话,是不是也可以推测,他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也已经泛起了淡淡的粉色?
那双手晃了晃,又飞速地收了回去。
很像是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投降姿势。
孟青言倾身,将呼吸压得平稳,可滚烫的唇却落在了白优潮湿的睫毛上。
那双唇缓慢下移,落在白优红透的耳边,透粉的侧颊,最后在漫不经心移向白优被热潮染红了的唇角时被一只手拦住。
你只手修长莹润,可指根处却覆着一层薄薄的茧。
孟青言将吻落在那层薄茧上,敏锐地察觉到白优放在他颊侧的手指微微蜷了蜷。
“不可以?”孟青言问。
“我们又不是谈恋爱。”白优半阖着眼睫,说出自己的想法。
对他来说,这样的关系,接吻还是显得太亲密了。
“如果谈恋爱的话,就可以?”孟青言问。
闻言,白优忽然笑了,微微扬起来的眼睛弯出好看的弧度来。
“我没想过谈恋爱,”他说,“我是独身主义。”
说完这些,他忽然又有点恍惚。
似乎这样的话,这辈子都没办法体会接吻的滋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