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已经答应离开了。
这些城市里的人。。。
为什么还要开枪杀她的爷爷。
一个毫无威胁的老人。
要知道,哪怕他们在荒野上面对动物,也不会无缘无故的痛下杀手。
这时,那哥看上去疲惫到随时可以倒下的中年男人在脸上的表情一阵麻木后。
恍惚间,跳想起了这些年在荒野上所遭受的种种。。。。。。染上重病的妻子、倒在血泊的咽气的老父亲,以及这段时间荒野上毫无预兆掀起了一股“捕猎潮”,许多荒野上的游荡者被抓走后都再也没有任何音讯。
他们也是走投无路才会靠近城市边缘,所求的,也不过是在这偌大的亚夏联邦中攫取那么一点点容身之地。
哪怕一个晚上就好。。。
可是。。。
为什么会这样?
财团该死!
联邦政府该死!
这些社团黑帮更该死!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中年男人陡然悲从心起、也怒从心起,双目逐渐赤红,猛地一把拔出藏在棕色破旧长靴中那把破旧的锈迹短刀,整个人有如野兽般嘶吼着朝着黄雀冲了上去。
“杀了你!”
“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嘭嘭嘭—!
骤然间,
一连串左轮枪声暴鸣!
黄雀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废弃煤渣遍地的工厂门外上,四具荒野游荡者的尸体横七竖八地瘫倒在地上,暗红色的血液沿着地面蔓延,汩汩流入了白日雨后地面上坑坑洼洼的积水中。
滴答一声,那个头发乱糟糟的孩子幼兽般蜷缩着身躯,胸口腹部被鲜血浸染,侧脸倒在地上,原本灵动黝黑的眸子失去了这个年龄应有的神采,眼角忽然微微抖动了下,有什么东西滑入染红的积水中点开一圈扩散的涟漪。
随后,
一切归于平静。
一如很多年前,那个热火朝天的炼钢烟囱里熊熊朝着天空飘起的煤灰。
在炼钢厂倒闭的那一刻,
全都归于尘埃之中。
一旁的胖子愣了下,
纳闷道:
“你怎么把他们全杀了?”
咔哒!咔哒!
黄雀却不急不慢地重新为左轮手枪上膛,视线不经意地瞥向了工厂内部某个方向,声音不紧不慢地地说道,“今晚的事情有些复杂,现在整个江城都在找上江城那个大人物的女孩,我们自然要谨慎一点,不能走漏任何风声。”
他扫了地上的几具尸体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