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上角是一套《基因密码》(GeneticCode),按照许培的推法,应该是Ge11,但并没有棋子的代号是G,棋盘也没有11行那么长。
“不对。”许培皱眉说,“如果密码跟数字编号无关,为什么要弄成套书籍?”
“像《基因密码》总共有上中下三册,如果单纯从书名就可以得出密码,没必要弄重复的三册。”
“是。”贺亦巡说。
“我再想想看。”
破解棋局不像扫雷,走错一步马上就能发现,通常是往下推了好几步,突然发现新得出的密码无法对应棋盘,只得前功尽弃。
如此反复好几次,许培简直抓狂,回想起钟巧怡一脚踢翻棋子,他终于理解了那股烦躁,要不是有贺亦巡这个情绪稳定器在身旁,他恐怕也踢翻棋子好几回了。
又一次走入死胡同,许培深吸了一口,想要飙脏话,但贺亦巡一句“没事”就把他安抚了下来。
“再试试其他方法吧。”贺亦巡说。
“我不想试了。”许培委屈巴巴地抱着贺亦巡的腰,脸埋在他的颈窝,“我们回二楼吧,我又没电了,你再让我含会儿。”
贺亦巡沉默。
照这么含下去,他会坏掉的。
“就含一下。”许培抬起头来,眼巴巴地看着贺亦巡,“好不好?”
小狗撒娇。
不怎么常见。
但也不管用。
“不好。”贺亦巡表情淡淡地说,“我会憋坏。”
“你怎么能对自己没信心呢?”许培说,“我相信你可以收放自如的。”
“我不可以。”贺亦巡说。
“可是我真不舒服啊。”许培开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是我的alpha,怎么能不管我?”
他知道贺亦巡很吃这招,只要搬出alpha伴侣的身份,他就一定不会拒绝。
果然,贺亦巡短暂地沉默了一瞬,说:“知道了。”
太好了。许培急需充电,二话不说就拉着贺亦巡往外走,结果下一秒,他又被贺亦巡拉回了身边,嘴唇被温热的东西覆盖住。
杜松子的香味萦绕在鼻尖,包裹着自然而然的亲吻,生出一股缱绻。舌尖轻车熟路地撬开齿关,扫过口腔黏膜,安抚着因久久不能解谜而产生的烦躁。
许培的手指无意识地蜷在贺亦巡胸前,感受着布料下平稳有力的心跳,他也跟着沉静下来,就像受到洗礼一般。
“好些了吗?”贺亦巡松开许培问。
“嗯。”伴侣情绪如此稳定,许培都不好意思再提无理要求。
干脆多抱一会儿好了。
许培安静地倚着贺亦巡,谁知书房门口突然探出个身影,蔡嘉把鼻梁上的墨镜滑到鼻尖,莫名其妙地看着两人:“你们干嘛呢?”
许培后退开来,神色自然地说:“解棋局。”
“书复原了?”蔡嘉说,“靠,条子就是神通广大。”
“你要走了吗?”贺亦巡问。
屋子里并不冷,蔡嘉穿着外套,还戴上了墨镜,一副准备离开的模样。
“你老妈又不同意我的方案,我不走还干什么。”蔡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