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他换了个位置,开始翻看贺骏身上有无其他外伤:“你现在完全没事了吗?”
许培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贺亦巡是在跟他聊天。
聊的好巧不巧是他想翻篇的事。
态度敷衍地“嗯”了一声,许培尽量表现出没有聊这个话题的欲望。
偏偏贺亦巡的求知欲是随着对他的信任度上升的,尽管许培摆明了不想聊,贺亦巡还是问:“你为什么会发情?”
“进化决定的。”许培继续敷衍。
“动物特征?”贺亦巡抬头看了眼许培,继续检查尸体。
“嗯。”
这下贺亦巡终于不再问了,专心查找起了线索。
好一会儿后,他从尸体边站了起来,一副正事终于干完,可以开始闲聊的模样:“你好像不想细说。”
“拜托,”许培拿这种没眼力见的人简直头疼,“这种事怎么细说?”
所以从电梯出来贺亦巡没有追问发情的事,不是他不好奇,而是没那个闲工夫。现在最危急的情况已经过去,他有了大把时间来了解这件事。
还以为随便糊弄一下就能让这事翻篇,看来没那么容易。
“那我问你答。”贺亦巡说,“你刚才高潮了吗?”
许培要抓狂了,凭什么贺亦巡问他就得答啊?这是哪门子霸王条款?
“你能不能对尸体尊重一点!”
贺亦巡淡淡看了眼贺骏:“我已经检查完了。”
“所以有线索了吗?”许培赶紧转移话题。
但不成功。
“你好像没有射青。”贺亦巡语气平平地说,“跟你无法晨脖有关系吗?”
许培:“……”
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他面如死灰地说:“贺警官,你现在的任务是抓凶手,不是查我好吗。”
贺警官仍保持着他旺盛的求知欲:“你刚才是不是爽晕了。”
“没有!”许教授快发飙了,“我只是不想面对你在装死而已!!”
许培对性没什么需求,但不是完全没有。
在他那边的世界,有一种颈部zi慰器,长得就像肩颈按摩器一样,可以模拟alpha的啃咬。
母胎单身了那么多年,许培偶尔也会用自w器释放一下压力。
但不可否认的是,冰冷的机器到底敌不过温热的真人,贺亦巡刚才舔他腺体那一下,让他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快感,可能再来1%他就会爽晕过去。
打住,不能再想了。
敏感期还没完全过去,腺体又有点发烫了。
“哦。”贺亦巡观察着许培不自然的反应,“所以你在害羞。”
“我是有羞耻心的正常人。”许培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太阳穴突突突地跳,“咱们可以聊案子了吗?”
“好。”贺亦巡终于收回了他的注意力。
许培松了口气,问:“能看出什么吗?”
“尸体无其他外伤,基本可以确定死于枪击。”贺亦巡说,“枪口周围有烟晕、火药颗粒和烧灼痕迹,说明凶手是近距离开枪。”
“等等,”许培忍不住打断贺亦巡,“刚才那些人不是说凶手没在甲板上吗?”
那还怎么近距离开枪?
“是。”贺亦巡的眼眸沉了下来,“就跟在餐厅下毒一样,这个凶手……会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