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青炀双手捧住江枕玉的下巴,对上男人暗淡的视线,心里瞬间就软成一摊春水。
少年人叹息一声,拿此人没有半点办法,“怎么可能?我们江公子是整个大梁最好的儿郎,琼山一遇,三生有幸。”
“真的吗?”江枕玉穷追猛打,一张俊美如谪仙的脸上,是明晃晃的“不信”。
应青炀一脸的“怕了你了”。
他凑上前,附上江枕玉的唇,主动探入其中,讨好似的勾了勾。
江枕玉享受着心上人的爱抚,沉醉其中。
应青炀却催促地咬了咬男人的唇角,示意他配合一下。
江枕玉眉眼一弯,应青炀顿时就知道这人又没好话。
他用力向前贴,避免这话从唇齿间流出来。
但那双眼睛也极有身材,应青炀还是涨红了脸,收到了男人无声的调侃。
“怎么还是这般急色?”
应小殿下胜负欲顿时“噌”地攀了上来。
两人拥抱住彼此,唇舌纠缠出清晰可闻的水声,偶尔变换动作,茶桌间或“咯吱咯吱”地发出受到摧残的哀嚎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应青炀隐约听到船舱外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
似乎还有一句模糊的:“姜兄,你晚间有没有空闲?”
应青炀顿时心中一紧,抬手便要推拒,江枕玉却按着他不肯放手。
应青炀:“?”干什么干什么!到底是谁急色!以后谁还敢说他急色!
再不分开就要在外人面前上演活春宫了!
应青炀手脚并用地单方面和江枕玉打了一会儿架,奈何实在推不动身前这倔强的男人。
只能任由自己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一想到刚才自己说的那句“兄弟”,就觉得臊得不想见人。
等到外面传来另一个人的脚步声,江枕玉才终于把人放开。
应青炀红着脸,抬手捏住江枕玉的脸颊泄愤。
只听外面传来陈副将的声音,“要用午膳了,崔公子还请随我同去。”
两人的交谈声渐行渐远。
江枕玉盯着他浅笑,应青炀总觉得在男人脸上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得意。
应青炀小声蛐蛐:“现在好了,名声都让你毁了。”
“就这般不满意?”江枕玉轻声问,“有我陪着呢。”
“不敢。”应青炀抬手一字一顿地捶了男人的肩膀两下。
他表情有些麻木地说:“要是被撰写野史的人知道了,估摸着要说,大应前朝余孽与大梁皇亲国戚,在商船上、大庭广众之下颠鸾倒凤,白日宣淫……”
应青炀连以后声名狼藉,可能会被背后戳脊梁骨的话都想象到了。
——你们北境人都管这样的关系叫兄弟吗?
“多好啊。”江枕玉忽然向往般地感慨了一句:“身前死后,都有人在见证我们情缘深重,至死不渝。”
应青炀欲言又止。
还是你们读书人会说话,黄的都能说成白的。
算了。他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