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应小殿下脆生生地回答了两个字:“兄弟!”
江枕玉:“?”
他嘴角的笑意缓慢消失了。
你说现在我们是什么关系?
应青炀说得斩钉截铁,没想到话音一落,身后江枕玉炽热的视线就在他身上反复鞭挞。
硬生生把他看得直冒冷汗。
崔隅听完这话神情依然有些犹疑,毕竟这两人相处的样子,看着也不像是兄弟啊……
应青炀本还想再解释几句,然而他实在顶不住江枕玉的幽怨视线,匆匆道别一句就一转身,向船舱方向落荒而逃。
“崔兄你先逛,我有点事先去处理,哈哈哈哈……”
应青炀边说边跑,崔隅都没来及阻拦。
江枕玉信步跟上,侧眸看了崔隅一眼,冷冰冰的审视让人心底一寒。
崔隅倒吸一口凉气,不明所以,却总觉得自己好像躲过一劫似的。
*
应青炀回答的时候理直气壮,被江枕玉跟到卧房的时候,又立刻心虚起来。
江枕玉后脚走进船舱,应青炀就听到了脚步声。
他回头和一身白衣的男人对视,大脑疯狂运转,开始准备找理由解释。
江枕玉却已走上前来,按住应青炀的肩膀,把人推到茶桌边缘。
他身子向前,强硬地让应青炀岔开腿,手一扶,少年郎便被抬到了桌面上坐下。
“刚刚说我们是什么关系?再说一遍。”江枕玉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眼神危险得像是大型猛兽在打量自己在劫难逃的猎物。
“小郎君现在是觉得我见不得人,所以连我的身份都不敢承认?”
应青炀下意识地后退想躲,他不太适应爱侣这么有侵略性的模样。
但细想也能理解,毕竟刚才是他没有在外人面前帮忙捍卫江枕玉的主权。
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一向是他最值得称颂的美德。
应小殿下脖子一梗,违背自己的本能,又挺直脊背向前凑过去。
明明撑在茶桌桌面上的手臂还在心虚地颤抖,却硬要打肿脸充胖子:“怎么了?我就说了。某人在下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是什么关系?”
江枕玉闷笑出声,“想让我让你?早说就好,我肯定满盘皆输。”
“晚了。”应青炀十分硬气地扬了扬下巴,还想再听两句好话。
可惜江枕玉习惯不干人事。
他盯着应小殿下那截白皙的脖颈,吞咽间上下滚动的喉结,忽地倾身咬了上去。
应青炀顿时惊呼一声,差点飙出一句脏话。
“你松开……”
男人含着那一小块皮肉,口齿不清地说:“行,我先收点补偿……”
被按住致命的弱点,应青炀粗重地喘息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被男人泄愤地咬破喉管,他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
少年人手放在伴侣肩膀上,犹豫不决,终究还是没有狠心推开。
他小声讨饶:“不是说了要提防他,我们的事怎么能轻易让外人探了去?”
既然知道此人身份有异,自然得有所保留。
江枕玉闻言终于舍得放过他,他轻轻舔舐那不算深重的咬痕,心知肚明的事,也偏要拿来做些文章。
男人压低声音,情绪似乎骤然低落了下来,“阳阳,我这么让你拿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