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杨崎就再未出过杨府大门。
早些时候谢蕴带人直接进杨府抓人,这才发现杨府早已人去楼空。
杨崎竟然带着家仆从叶参将的包围圈里,就这么人间蒸发了!
谢蕴当时就把叶参将摁下暴揍一通,还以为这蠢货变节了,但叶参将抵死也要拼命喊冤。
谢蕴于是带着一堆人马,将燕州府里所有杨崎可能会藏匿的地点都搜了一遍。
一无所获。
叶参将本就脑子不大好使,在谢蕴的威逼下绞尽脑汁,把能想到和杨崎有些关联的名字都报了出来。
恰好,他们在这个时间搜刮到了萧府。
谢蕴不满地“啧”了一声,又问:“如果杨崎想离开燕州府,会怎么走?”
谢将军把长戟拔出来,“唰”地杵到萧家父女跟前,萧大小姐吓得惊叫一声慌忙后撤。
萧父额前流下豆大的冷汗,他急道:“萧家在城郊有一处马场,就在官道附近,许是去了那又骑马逃逸了!!”
谢蕴满意点头,他瞥了一眼那缩到萧父身后的女子,遗憾道:“唉,可惜了,我这人呢,讲究慈悲为怀,要是姓沈的在这,指不定就把你这宝贝闺女削成人棍送去讨好那位了。”
叶参将瞥他一眼,不敢言语,就这么听着谢蕴一顿抹黑。心说沈相前些年名声那么臭,和谢蕴这张嘴脱不开干系。
“留在燕州?招人入赘?可真敢想。知道和陛下抢人是什么下场吗?”
谢蕴说着长戟一挥,刀刃堪堪萧家父女的头顶。
两人惊骇之下发出短促的尖叫,眼前一黑,双双晕了过去。
“没劲。”谢蕴提着长戟向外走,吩咐了一队人马赶去城郊,自己准备再回杨府搜一遍。
他就不信那姓杨的会上天入地,定是他还遗漏了什么。
叶参将亦步亦趋地跟着,小心翼翼地问:“那萧家的人怎么处置?”
谢蕴动作一顿,道:“大梁律法是摆设?还要问我?”
叶参将:“……”
您说实话吧,其实您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吧。
废话。
一千多条的律法,反正谢蕴记不得。
而谢蕴的外置大脑还守在酒楼的雅间外,准备等自家陛下醒了再做打算。
打扰陛下就寝,这事给陈副将一万个脑袋他也不敢做。
好在应青炀没有睡上多久,他睁开眼时,自己躺在江枕玉身侧,一抬眼便是江枕玉的俊脸。
应青炀大胆地盯着看了一会儿,就当做是给自己醒神。
一边看还一边在心里感慨:不愧是他捡回来的人,真帅!
应青炀得意地勾起嘴角,他见人睡着,便握住江枕玉骨节分明的手把玩。
还没揉捏个尽兴,便忽然被反客为主,江枕玉的指尖忽地在他掌心里勾了一下。
应青炀顿时吓了一跳,心虚地抬眼,便看到某人正笑意盈盈地盯着他看。
见他僵住了,还坏心眼地问:“怎么不摸了?”
脸上的热意即将卷土重来,应青炀赶紧松开手,道:“我就是……看看你手指的尺寸……不是……是手腕……”
他脑子快被攀上来的热意烧短路了,支支吾吾的说不明白,干脆松开手,翻身下了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