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梁土地,若是按照广义划分,大致可分成北境,中州,江南,巴蜀,南越。
而大梁的行政区划以州划分,一州内少说有十几个城郡,一州的中心城郡都以州府命名,琼州府的位置在琼州以南。
前一阵子燕州到江南的官道因为大雪封路,想去琼州府都只能从西侧绕过琼山山脉,谢蕴来时已是春景,畅通无阻。
应青炀绕着白马转了一圈,很喜欢的样子。
他站在马车边上,给白马顺了顺鬃毛,然后问道:“那谢大哥你的那群朋友呢?要和我们一起吗?”
谢蕴道:“他们提前启程回江南了,这样等我们到金陵之后也有人接应。”
应青炀的表情一言难尽,他凑到江枕玉旁边,小声抱怨:“他这是在拿我当傻子吗?”
早晨那莫名其妙成为视线焦点的事,绝对不是他的错觉。
他让阿墨守在门口不让谢蕴进门,也不知道这傻小子和谢蕴说了些什么,他总有不好的预感。
“随他们去吧,多一个人在队伍里就多一张嘴。”江枕玉也配合着压低声音回答。
谢蕴尴尬地笑了笑。
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这小孩儿,他们压低声音说话自己也能听得见。
应青炀听了江枕玉的话,顿时眼睛一亮,有道理!他们哪里来的银钱能养活那么多张嘴呢!
最终再度启程时,队伍已经扩展到了四人。
应青炀也是这时候才意识到谢蕴还多买了两匹马。
他“唰”地一下转头看向江枕玉,眼底的渴望呼之欲出。
江枕玉忍不住轻笑出声,“乌菟脾性温顺,适合初学骑马的人,我们慢些走,你可以在路上慢慢学。”
“太好了!江兄你真好!!”应青炀张开手臂给了江枕玉一个很轻的拥抱。
这是个情绪激动下的自然动作,又顾忌着什么似的撤开身。
片刻即分。
江枕玉手臂还保持着半张的动作,没来得及把人真切地抱在怀里,此刻只觉得空落落的。
江枕玉摇头失笑。
他尽量自然地转身,看着应青炀动作熟练地给乌菟上缰绳,看样子已经不知道提前演习过多少次了。
只不过这次终于有机会真的骑马飞驰了。
谢蕴帮着阿墨把东西都收拾好之后,便见江枕玉站在马车边,旁观应青炀整理鞍鞯,不时给两句言语上的指导,应青炀便很快融会贯通。
只是自家陛下那偶尔落在马上的视线让谢蕴忍不住倒吸冷气。
这眼神看着怎么像是要把那马穿成串?
谢蕴回头拉帘子,看到两幅弓箭都安稳地放在车里,这才松了口气。
他凑到阿墨边上,“你们和马有什么渊源?”
阿墨:“?”听不懂。
阿墨不理他,谢蕴自觉没趣,半倚在马车边上随时准备出发,从自己的行李中掏出酒囊灌了一口。
那边应青炀整理好了一切装备,把乌菟牵了过来,大声道:“江兄,我不太会,你能不能上来?”
谢蕴一口酒“噗”地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