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和刚才的你完全不一样。”
“你不也一样?”
唐突地,眼神又交汇在一起,莫名地,我们相视一笑。
哈哈……哈哈哈哈——
刚才的阴霾一扫而空,心情舒畅了。
“哈啊~刚才的你真的是夸张,简直是媚骨天成,怎么做得到每一个举动都那么色情的啊。”
黍抬手半遮着脸笑着:“这叫醍醐灌顶,是因为老师点拨得好啊。”
我害羞地别过头去:“那还真是青胜于蓝。”
感觉到了黍用手背蹭了蹭我的肩膀,回过头去只见她还是半遮着脸,与之不同的是,露出的眼睛像是正在担忧:“味道会很重吗?”
味道?哦……确实会有。
“我射你身上的东西,要是我还嫌弃也太不是人了吧。”
她无奈地说:“那还是洗漱一下吧,不然等会可睡不好觉的。”
“啊?不继续做了吗?”
不要啊……
“可是你也不像是有带能避孕的东西吧?”
“欸……这…倒是。”
怎么会这样……
黍将脏了的衣服脱下:“好啦好啦,总会有机会的嘛,明天晚上你要是还有力气再来也不迟啊。”
“啊……好……”
可恶,以后我要往兜里塞十万个套子!
“啊对了,”走到门口的黍又温柔地叫住我,“我流了太多,应该得换个床单了,你能帮我拿床新的吗,就在衣柜的最上面。”
这个时候就别再勾引我了……
咫尺便像天涯,明明脱光了的酮体就在眼前,我却不能再更进一步,多想亲手过去触碰,搂在怀里……但最后只能像现在这样,沮丧地回复一句:“乐意的。”
幽幽地拉开木质的橱门,是清淡的樟木味,里面的衣服大多都是几个同一款式的复刻,顶多也就一件露出半截的紫色外衣看着似乎是件孤品,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哎,往上看看吧。
背后有人踩着碎步过来。
“啊……你怎么——”
低下头,黄蓝橙三色彩绘的手臂箍在我的胸前。
“再等我会。”她轻轻地说完便轻轻地走了。
吱嘎——我才发觉这是今天第二次听见门拉开的声音
转身过去,门已经缓缓合上了。
找到,伸手,取出,放下,最后合上橱门。
刚才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望向放在椅子上的床单,那个尺寸,越看越觉得出奇的大。后知后觉地,我走近黍的床边。
实木做的,这张床大抵三个人都睡得下。
好像是我十来岁时在这住着的时候换的。
原本我那房的床太旧了,于是黍便叫了木匠做张新床,本是要给我用,而或许有手艺的人难免会有天马行空,误以为是要给婚房做准备,擅自换成了更好的木料,尺寸也做大了一圈。
我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明明那个时候多问一句话他自己也能轻松不少的。”
是啊,明明话讲开了弄得双方明白多好,但人们总是要擅自揣测,擅自幻想。
即使结果可能不会变差,因为误会而曲折的过程本身是没有必要经历的。
坐在床上,我想起来了一件更无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