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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徵玄直奔嘉陵关而去,隐匿身份,拜入了江家军。

那年他十七。

起初,只是分在步兵营,小打小闹,不值一提。

后来有一战,嘉陵关遭匈奴突袭,凶险异常。点兵时,江颀风言明此战险恶,恐有去无回。除非家中无妻无子,且非独生子,才可出征,他只无言出列。

那战很是惨烈,几乎难分胜负,他见人杀人,见佛杀佛,杀到血流不止,染成血人时,才发现敌军都像看阎罗王一样看着他。

但还不够,他冲入敌军,欲取那头目首级。

生死之局,只看谁不顾生死。

他赢了,砍下了那人脑袋。可他也被刺中一刀,贯穿胸肺,无力逃脱。

性命垂危之际,江颀风疾驰纵马闯入,将他捞上马去,单枪匹马杀出敌营,笑问他:“你小子,过了今天不打算过明天吗?”

他在马上啐出一口血沫,说:“那你小子,杀的有我多吗?”

江颀风稀奇极了,将他引见给骠骑将军江河,要编入亲兵营。

然而,江颀风年少,江河却是纵横官场多年,怎会不识先帝最爱宠的皇四子。

江河将江颀风打了个落花流水,斥道:“人伤得这么重,江颀风,你自裁去吧!”

江颀风捂着被藤条甩出无数条血痕的后背,满营帐乱窜,大声反问:“上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谁能全须全尾的下来?他是皇子,他就有特权吗!”

谢徵玄那时才知道,原来江颀风早就认出了他,可从没把他当皇子对待过。

央不住谢徵玄一番请求,三人协定,让他秘密在军中历练,只是彼时先帝找他急得快要死了,江河必须将他的下落上报给朝廷。

他默许了,去信一封,要求在军中历练三年,权当为母妃守孝。

因为京城太肮脏,皇城太险恶,他不愿在那种地方为母妃尽孝。

其后三年,征战无数,江河和江颀风再没有把他当皇子般对待,最多只是在他受伤时,亲自来为他上药。

“那时总在几处关隘间奔走,哪里有仗打,就去哪里。受的伤多了,也知道什么草药能治病了。”

山风卷起腥气,江月见昏昏沉沉,忽冷忽热,意识不清,许多细枝末节只是化作一团雪雾倏然飘走。

她提不起丝毫力气,混沌的脑子也无法串联起整个故事,可她唯一确定的是谢徵玄和父兄无冤无仇。

她气若游丝,执着地追问:“那殿下,为什么……请命追捕江颀风?殿下到底……会不会将他捉拿归案?”

谢徵玄默然,短刀刮过石壁,发出尖利刺耳的嘶鸣。

“大黎有律法,叛国者,当满门抄斩。”

江月见蜷缩的身体陡然绷直,她呢喃着要挣脱他的背负,可力气太小,无济于事。

月光将他们挣扎晃动的影子揉在一处,她忽然轻咳一声,谢徵玄下意识侧身挡住风口。

“可我谢徵玄,是个认亲不认理的人。”

雪粒扑在睫上凝成霜。

京城冬至的雪那样大,他自蜀地千里奔袭,却也只来得及为将军府收敛尸骨。这样的事,他绝不容许再次发生。

江月见忽然急速跳动的心脏像鹿蹄般捶打他的后背,少女的抽噎声混杂在呜咽的风中,叫人难以分辨。

谢徵玄冷硬地顿在原地,声音又涩又哑。

“我会找到他,放你们走。”

他知道,她喜欢江颀风,不然不会如此紧要他。

“太好了。”江月见抽噎了几声,细碎的小声呢喃被吹散在风中——“我就知道,殿下是好人……”

他没有听见。

*

夜雾笼罩,山洞中篝火汩汩燃烧,江月见被簇拥在狐毛大氅里,于睡梦中嘤咛。

梦中,京城将军府的灯笼总是高高挂起,彻夜长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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