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永军是混混,只有身上的钱花光了或者躲事的时候才会回家。
他回来之后,除了吃饭睡觉,就只剩下一件事,打周兰跟阮诗韵。
阮诗韵那么瘦弱,力气又那么小,要是没人管,肯定会被阮永强打出毛病。
贺超调侃:“我听说,你跟她是因为意外才定亲的,你这个样子,动心了?”
他们认识这么多年,能让穆明宇主动关心的,除了家人,就只有任务跟战友的安全。
可他现在却担心的阮诗韵有没有受欺负,还一副随时帮她找回场子的样子,着实稀奇。
“你来这里,不单单只是看我这么简单吧?”
在穆明宇看来,阮诗韵是他未婚妻,他重新回到部队的希望也全都寄托在她身上。
再加上他有言在先,不会让人欺负她,自然担心她的安全。
贺超把事情大致说了一下:“一句话,你媳妇没吃亏,我走的时候,你媳妇打算坐拖拉机带她娘去城里医院看病。”
“还要去医院?不行,我得过去看看。”
说着,穆明宇就准备下床,贺超赶紧阻拦:“就算你去了也见不着人,她们早就走了。”
再着急的任务,老穆都很冷静,还能想到最优的解决方案。
怎么定了个亲,就不像他了?
“你丈母娘受了点皮外伤,你媳妇皮都没擦破,放心吧。”
“孤儿寡母的被一大家子人欺负,怎么可能一点伤都没有?”
穆明宇有点不相信,阮诗韵的本事他多少知道一点,可双拳难敌四手。
“咱们多少年兄弟了,我还能用这种事骗你不成?她身上的土分布均匀,一看就知道是自己在地上滚的,她做这些的时候,村民全看到了,可就是没人站出来指证。”
穆明宇帮阮诗韵说话:“那家人从来都没有把她当人看,能健康长大,全都是靠村民接济,再加上是以多欺少,没人站出来实属正常。”
贺超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确定是因为气愤而不是被你媳妇吓到了?”
贺超收敛笑容,神情严肃认真:“你媳妇打了个人这点毋庸置疑,可她叔伯身上没有一丁点淤青,这可不是一个在村里长大的姑娘能做得到的。”
穆明宇沉默半晌,问:“既然没人愿意指认,那就没有证据证明她打了人,说不定她那些人就是装的,就是为了得到我给她的彩礼。”
贺超确实没有证据能证明阮诗韵打了人,可这并不代表她会削减对阮诗韵的怀疑。
“半年前,那些人在梨花村附近的山上出现过,那段时间,只有阮诗韵上山的次数最频繁,她还跟我们重点怀疑对象有牵扯。”
穆明宇明白了贺超的意思,神情冷了下来,压低声音。
“你怀疑她是敌人安插在村里的眼线?这样太牵强了,她经常上山,是去山上找吃的,再者,梨花村地处偏僻,没有机密,没必要这么做。”
“话是这么说,可证据呢?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她不是?老穆,我身份特殊,不可能天天盯着她,在这里我信任的,只有你一个。”
贺超没有把话说完。
老穆好不容易有了结婚的心思,可他现在竟然让他监视自己的未婚妻。
不管换成谁,都不能接受。
穆明宇没有立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