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你这个贱蹄子,谁让动我的鸡蛋跟肉的?我。。我跟你拼了。”
正好吃完周兰把碗放到灶台上,把阮诗韵护在身后,鼓起勇气。
“娘,是大嫂吩咐的,诗韵没办法拒绝。”
说到后面,周兰的声音越小。
只有家里男人回来的时候,他们才有机会吃一盘炒鸡蛋,至于肉,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吃上。
站在旁边看戏的许菊花笑不出来了。
“别想把屎盆子扣到我头上,我吩咐她做饭的时候,把东西摆在灶台上了。”
“大伯母,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阮诗韵红了眼眶,故作委屈的说:“我进厨房的时候,就见肉跟鸡蛋都在灶台上,我还问你是不是拿错了,你说家里有大喜事,就应该清楚一下,怎么现在。。。。。。”
阮老太气的直喘粗气,恶狠狠的瞪着许菊花。
“娘,没有你的吩咐,我哪敢动这些东西?你别听她胡说八道。”
许菊花为自己辩驳。
阮诗韵擦了擦那并不存在的眼泪:“奶奶,这些个好东西平时在另一间房里放着,房门还上了锁,我又没钥匙。”
“实在不行,咱们过去看看,锁是好的还是坏的,不就行了?”
许菊花还在为自己辩驳,不管她怎么说,阮老太都不会相信。
阮诗韵虽然有些异常,可她有多大的本事,她还是知道的。
一定是老大媳妇馋了,逼着死丫头做的。
阮老太恶狠狠的瞪了许菊花一眼,又实在气不过,结实的给了一巴掌,把钥匙收了回来。
早在饭菜做好的时候,阮诗韵就把他们母女俩的饭菜给盛好了,当着众人的面端了出去。
阮老太望着那两大碗饭,心在滴血,破口大骂。
“除了吃什么都不会的懒货。。。。。。”
听着阮老太的叫骂声,周兰望着眼前的饭菜,怎么也吃不下去。
“诗韵,你奶奶生气了,咱们赶紧把饭菜还回去,咱们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阮诗韵不为所动,慢条斯理的吃着眼前的饭菜:“咱们给阮家当牛做马这么多年,吃过几顿饱饭?你要是敢认怂,以后就当没我这个女儿。”
要是不把话说重一点,阮家人会一直用周兰威胁她。
周兰一脸的为难,最后,还是没有把饭送回去。
越吃越香。
她都记不清多久没吃过饱饭了。。。。。。
“诗韵,是娘没本事,让你受委屈了,多吃点。”
周兰眼中挂着泪珠,还把碗里的肉全都挑到了阮诗韵碗里。
“这点东西,你能吃饱?”
周兰神秘兮兮的从兜里掏出几个野果:“洗衣服的时候,不远处正好有棵果树,在那里我就吃不少了。”
阮诗韵心里不是滋味。
不可否认,周兰非常疼爱原主,哪怕是自己饿着肚子,都要把吃的留给原主。
如果不想要让女儿在这个家受罪的话,带着女儿离婚,开始新的生活,也比现在过的好。
到底是什么把柄,让周兰这么害怕?
要是直接问的话,她会不会说?
阮诗韵压下心思,把蛋羹和肉全都全都给了周兰。
周兰赶紧把自己的碗拿到另一边:“娘年纪大了,吃这些也是浪费,再说了,娘能吃饱。”
阮诗韵态度坚决:“我刚才在做饭的时候,就吃不少了,要是把这些全都吃了,该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