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我这门本来就是将就,这要是敲散架了,你可得重新给我找个住的地方,事先声明,我要住房子。”
许菊花尴尬的笑了笑:“我这不是怕你睡了,敲门的动作才大了点么。”
许菊花平时都是笑脸迎人,心里却不是那么回事。
要不是为了那六百块钱,她何至于舔着脸往上贴?
等回头拿到了钱,一定要好好教教这个死丫头家里的规矩。
不过,死丫头明明那么黑,怎么忽然变白了?
她该不会是藏了什么好东西吧?
想到这里,许菊花下意识朝屋里看,想要进去看看,又怕落得跟叶红一样的下场。
“大伯母,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根据原主记忆,阮诗韵知道,笑脸下面,藏着一副蛇蝎心肠。
原主小的时候,许菊花就是用这副面孔给原主安排了不少活,还轻飘飘的说干不完不许吃饭。
有的邻居看不过去了,她就换说辞,把责任全都推卸到原主身上。
许菊花亲昵的握住阮诗韵的手:“晚饭还没吃呢,你就打算睡觉,也太早了,家里人都饿了,你赶紧去做晚饭。”
“我要是不做,你们还不吃了?别什么都指着我,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阮诗韵抽出手,一点都不惯着。
被下了面子的许菊花来奶商的笑容都快维持不下去。
“我们也是为了你好,再过不久,你就要嫁人了,这些个事情你以后要经常做的。”
以前,他们让她往东,她绝不往西,现在翅膀硬了,竟然敢当面硬刚了。
“话说的好听,村里人在说我闲话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出面维护我?”
“那不是没来得及么,诗韵,家里人都饿了,赶紧去厨房做晚饭。”
阮诗韵翻了个白眼,转身准备回房睡觉。
许菊花也不装了:“你要是不去的话,你妈只能饿肚子,我们的一顿不吃没什么,你要想想她能不能受的住。”
阮诗韵停下脚步,眸子里泛着寒光,意味深长的望着许菊花。
在她的印象里,周兰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即便这样,阮家人也会找借口找茬,每次吃饭,也只能刮锅底。
周兰的身体就是强弩之末。
如果不及时调养的话,活不过一年。
上次把脉,阮诗韵对周兰的病有一定的了解。
可周兰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再加上一直干重活,引发了别的病灶。
再加上拖的时间太长了,想要恢复健康,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她可以利用空间里的灵泉水帮周兰调养身体,可灵泉水不是万能的,不是什么病灶都能消除。
阮诗韵扬起一个灿烂笑容:“大伯母,我刚才就是开玩笑的,您赶紧歇着,我这就去做饭。”
放好东西的那个柜子虽然放在别的房间里,还常年上锁,可开锁这种小事情,难不倒阮诗韵。
许菊花并不知道阮诗韵的所思所想,只觉得只要把周兰捏在手里,阮诗韵再傲,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花。
在她的记忆里,三弟妹一直都是柔弱可欺的,就算是生了反抗的心思,只需要三两句话,就能让她服软。
而阮诗韵最在乎的就是周兰,她也可以用同样的招数让其服软。
走之前,她又以长辈的身份好好教育了一下阮诗韵,仰起头来高傲的离开。
烧火做饭,冬天还好,夏天就是折磨,更别说阮诗韵刚洗完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