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太的大儿媳妇许菊花赶忙阻拦。
“娘,阮诗韵那丫头跟以前那个判若两人,你现在过去也讨不到好,先静观其变。”
清白对一个黄花大姑娘来说,有多重要,三房不是不知道。
既然要办,就得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
最可恶的是,穆家给了阮诗韵六百块钱彩礼,他们一分没拿到就算了,还倒贴五十块钱。
这简直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在许菊花看来,现在的阮诗韵跟疯狗差不多,要是现在冲上去,不仅讨不到好,说不定还会跟老三媳妇一样。
阮老太想了一会,觉得老太媳妇说的有道理,就又坐回到了炕上。
这件事追根究底,都是老三家自己惹出的事,他们帮忙是情分,不帮忙他们也不能说什么。
“菊花,要是再这么放纵下去,这个死丫头不得翻天,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让这个死丫头长长记性。”
没得到那六百块钱,让阮老太心里就像是被猫挠了一样难受。
许菊花也知道阮老太的想法,但她却很淡定。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也嚣张不了几天了。”
阮老太一脸的疑惑,不明白老大媳妇的意思。
“娘,算算时间,二弟应该快回来了,他最听您的话,只要您想,阮诗韵翻不起多大的浪。”
听到这话,阮老太挺直了腰杆,一脸的神气。
许菊花把阮老太的变化全都看在眼里,谄媚。
“娘,三喜有次去城里跟朋友见面,说食品厂在招人,却要五百块钱的介绍费,我想着要是这个能顺利入职,那咱们家的日子,会越过越好。”
阮老太收敛笑容,盘腿坐在炕上,也不说话。
“娘,等三喜吃上了公家饭,一个月就有几十块钱的工资,您跟别的老太太说闲话的时候,要是聊起这个事,他们肯定都羡慕你。”
阮老太脑海里不由的浮现出她跟同村的几个老太太坐在老榕树下,炫耀的场景。
“三喜是长孙,是这个家的顶梁柱,自然要最好的,等把那丫头身上的钱要过来,五百块给三喜买工作,剩下的一百就给他攒着娶媳妇用。”
许菊花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娘,我一定让三喜好好孝敬您,让您成为十里八乡最让人羡慕的老太太。”
婆媳俩的样子,就好像是已经拿到了阮诗韵手里的六百块钱似的。
毫不知情的周兰缓过劲后,咒骂阮诗韵,恶毒难听的话层出不穷。
阮诗韵烦躁的掏了掏耳朵。
学着济公的手法用身上的污垢挫了个‘伸腿瞪眼丸’。
上前薅住周兰的头发,把搓出来的泥丸子就往她嘴里塞。
“三婶,你刚才不是吵着闹着要吃肉吗?我做出来了,现在就喂你吃,你要是渴了,锅里也有热水,不够了我再给你烧。”
阮诗韵脸上挂着笑,薅头发那只手又用了几分力道。
头皮传来的疼痛疼的周兰张开了嘴。
趁着这个机会,阮诗韵把手里的泥丸子一股脑的塞了进去。
“三婶,这可是大补之物,吃了之后,保管你神清气爽,等你再想吃的时候,随时来找我,你渴了吧,我喂你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