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门口站着的府医时,宁星澜费力的吞了吞口水,嗓子生疼。
“有些不适。”
她这般说着,府医拱了拱手,向宁星澜道。
“少夫人乃急火攻心,引发风热之症,我已开了方子,现下让药童去煎药了。”
宁星澜嗯了一声,道:“有劳了!”
府医退下后。
谢母看着宁星澜额头的汗珠,抬手问碧月拿了帕子给她擦汗,“刚才看你神情痛苦,定是梦魇了。”
“不怕,我们都在这陪你。”
谢母语气疏离淡漠,讲出来的话却极为贴心。
宁星澜抬眸看着她,心中涌上一股暖流,“多谢母亲。”
因此处是谢慎之与宁星澜的房间,谢父并不曾进来,他在门口朝里面望了多次,指派了福儿来问。
“小姐,承远侯让我来问问您,现下身子可好些了?”
宁星澜受宠若惊。
她不自在的看了看谢母,又看了看院中的谢父,撑着身子要起身。
不曾想还未起来,便被谢母又按了下来,态度不容置喙,“你安心歇着,我去与他说。”
宁星澜垂眸:“是……”
看着谢母步态端庄的走出去,宁星澜有些不知该如何应付谢父谢母的盛宠。
总觉得他们实在奇怪。
明明谢慎之对他们二人有着颇多怨言,如何到了自己这里,他们便是一幅天底下最好父母的模样?
心中正疑惑着,福儿忽然凑到了宁星澜的身旁。
她低声问:“小姐可是因为辞昱少爷的事情忧心?”
福儿不问还好,她这一问,宁星澜便又想到了方才那梦。
她轻拂了拂胸口,面上难掩愁苦。
“此事我得去寻兄长问个清楚才是,若真要那孩子认祖归宗,也不能贸然让她入府。”
如若柳如玉不愿,就这般养在外面,也并非不妥。
只是看要如何教养罢了。
这般想着,宁星澜便要起身,结果身子虚浮无力,险些跌倒。
福儿紧紧搀扶着她,抬手在她额头上摸了一把,“小姐,您起热了,且得好生养几日呢!”
这怎么行?
挖渠一事迫在眉睫,又有兄长一事压在心头。
她可不能因病困在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