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好意思提开枝散叶,我孩子是怎么没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纪行川,我忍你许久了。”
宁思思说着,又是一通乱砸。
纪文进与纪母赶到他们院子时,院中地面上已是一片狼藉。
“作孽啊!”
纪母哀嚎一声,指着宁思思,指尖都在颤抖:“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摊上你这么个儿媳!”
宁思思发丝凌乱,说起话来却是丝毫不让人。
“我也是倒了八百辈子的霉,才摊上你这么一个恶婆婆!”
纪文进从进院子开始,眉头便死死皱着。
他哀叹了声,随后拂袖而去,纪母生怕他气出个好歹,连忙追了上去。
纪行川也想走。
谁知下一瞬,宁思思竟然拎起纪行川的后襟,拉扯着他往房内走。
“你去用功,去读书!”
“你不是要科考吗?你禁足这段时间,要是学不出来个眉目,我便与你同归于尽!”
噗嗤——
见纪家这般,福儿竟好心情的笑了起来,“恶人还需恶人磨。”
“这纪夫人向来名声不好,不曾想遇上二小姐这样的烈性子。”
听她这么说,孤鸢也大呼过瘾,“普天之下,敢动手打夫君的女子当真少有。”
“说真的,我平时挺烦她的,不曾想这会儿竟敬佩起她来。”
宁星澜这般听着,心中着实能够理解宁思思。
前生,宁思思那般凄惨,本以为今生可以逆天改命,不曾想重活了一世,还要这般受气。
换做是她,她也会发疯。
几人坐在树间,吹着微风。
明离不知不觉竟将视线望向了笑容正盛的孤鸢,“那个,孤鸢妹子,你想结婚吗?”
话音才落。
三个女子纷纷望向明离。
被突然这么瞧着,明离瞬间有些心慌,他尴尬的解释道:“我就喜欢彪悍的女子。”
“孤鸢妹子你会功夫,定能将我治的服服帖帖!”
孤鸢扯了扯嘴角,颇为嫌弃的翻了个白眼,“抱歉,我与弱柳扶风的男子不太适合。”
听见这话,福儿又笑。
不知不觉声音也大了些。
宁思思刚走出院子,便听见淮阴侯府的树上有人嬉笑。
这棵树正好与自己的院子相邻,树枝繁茂,遮天辟日。
宁思思下意识走到墙根处,隐约瞧见树上有几个人,霎时冷了脸色。
“是谁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