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歹是个侯爷,上京与边关都遇了难,你难道不出兵支援吗?”
听见明离这话,谢慎之眉梢轻挑,问明离:“为何支援?”
明离:“???”
他怎么觉着他与谢慎之根本聊不到一起。
正要对规劝两句,谢慎之冰冷的嗓音蓦然响起。
“就得乱一乱,他才知晓这皇位想坐得稳,便得勤政爱民。”
“此事掀不起风浪,亦不会有死伤,你不用管。”
谢慎之这话说完,莫说明离有些怔楞,便是宁星澜,心中都不免诧异。
“侯爷早知会乱?”
宁星澜这般说着,明离也满脸疑惑的看着谢慎之,“这一切该不会是你的谋划吧?”
谢慎之并未直接回答。
他眸色深邃,道:“天子坐高楼,万民皆在远处,倘若他没了危机感,这皇帝如何做得好?”
若是一个明智的帝王,便不需要他如此提点。
倘若此番圣上仍是那般昏庸。
他不介意另扶新君。
此事。
谢慎之不愿再多说,明离也不敢多问了。
毕竟这狗皇帝的德行的确不怎么样,可皇权时代,谢慎之敢如此跟皇上叫板。
他不想活了?
不仅是明离。
宁星澜也觉得心惊胆战。
念及宁思思与她说的那话,宁星澜愈发觉得两年后谢慎之会被流放,是与皇上斗权失败的结果。
可那样品行的皇帝,如何让人臣服?
倘若他上任期间做过许多惠及民生的大事也好,可他没有。
繁荣的大周,便是在这位皇帝的统治下,变得衰败的。
宁星澜这般想着,心头竟燃起一股莫名的亢奋与激动。
如若谢慎之真的改变这山河走向,也当是利国利民的大功一件。
谢慎之今日还有公务要忙。
宁星澜念及要修缮女子法令,便让明离留在了淮阴侯府。
然而。
还不等他们二人在院中将笔墨纸砚铺设好,孤鸢忽从树上飞身而下。
“夫人,福儿呢?”
福儿正在侍弄牡丹,听见孤鸢找她,忙从牡丹花丛起身,“我在这,怎么了?”
孤鸢满脸兴奋。
“方才我在纪家墙头,看见纪行川与那宁思思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