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宁博长伴随着谢慎之与宁星澜走进花厅。
他本以为淮阴侯府的富贵已是滔天之势,不曾想才刚坐定,就有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漫步而来。
“竟是棋圣刘阁老?”
宁博长诧异的起身,满目的不可置信。
他平生无趣之时最爱下棋,然而下了半辈子的棋,唯一佩服的人便是棋圣!
奈何刘阁老早早归隐,他并无机会与其手谈。
不曾想。
今日他既然能在自家女儿的府邸见到神隐之人。
瞧见父兄各自欣喜,宁星澜心中也觉得感动。
她与谢慎之离开花厅,并行走在淮阴侯府的桃林里,道谢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见前面纪母与梁氏又起了冲突。
“我不过就是好心送了一个孩童玩的滑梯罢了,她也至于生这么大的气?”
“说起来,到底不是宁家自小长大的正经嫡女,度量与涵养与如今的谢夫人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宁思思最厌恶旁人拿她与宁星澜做比较。
如今瞧见了前生不曾瞧见的富贵,又被自家母亲与长嫂各自敲打过,她心中积蓄的不平已达顶峰。
宁思思不顾梁氏的阻拦,快步冲到纪母面前,猛的推了纪母一把。
“日子过得好好的,就是你在其中兴风作浪,惹得我与夫君不和睦也就罢了,如今还在这里污蔑我与母亲的名声。”
“我母亲纵然是继室,这也是宁家明媒正娶的嫡妻。”
“婆母您呢?”
“您不过是妾室扶正,有了夫君这个子嗣方坐稳了纪家主母的位置!”
纪母万万没想到宁思思会如此冲撞她。
她瞪大了眼睛盯着宁思思,气不打一处来,“你信不信我让我儿休了你!”
梁氏听见这话,忙扯了宁思思一把,训斥道,“混说什么?这可是你婆母!”
“当众顶撞婆母,可是大不敬。”
宁思思心口怒火难平,根本听不进去梁氏的话。
她冷笑的看着纪母,语气咄咄,“我方丢一子,你们宁家若敢在此时休我,只怕日后也无人再敢嫁给纪行川。”
纪母从前怎么就未发现宁思思是这般不讲理的性子?
她气急败坏的瞪着宁思思,胸口一起一伏。
宁星澜和谢慎之对视了一眼,随后开口,“侯爷,我去瞧瞧。”
“嗯。”
毕竟是女人之事,谢慎之并不好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