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母根本不能理解宁思思的难过,反而万分不解。
“丢了孩子怎么了?我让你做小月子,你巴巴的出去凑热闹,我让你去寻行川回家,你又说自己不能出门吹风。”
“如今我好心给未来孙子立个滑梯,你又做出一副我磋磨了你的样子。”
“难道孩子丢了就不会再怀了吗?”
“宁思思,你何苦跟我作对呢?”
纪母说话间,轻摇了摇头,“左右我做什么都是错,这滑梯我既出了银钱,便不能再拆。”
“任你闹去好了。”
纪母说完,抬步便要离开。
谁知宁思思竟在这时忽然拉住了她的胳膊。
宁思思眼眶泛红,一幅受了委屈的模样,“我不管,这滑梯你让人将它拆了。”
“我看见这些东西,便想起我无故夭折的孩子!”
“孩子孩子!”纪母被彻底惹烦,她甩开宁思思,脸上的恼怒再也无法遮掩。
“说到底就是一团还未成型的肉,你有空在这里难过,不如赶紧将行川寻回来。”
“抓住了自家男人的心,要多少孩子没有!”
话音落下。
纪行川冷冷的嗓音自院门口而来,“你们在吵什么?”
他本就存了志气,要回来用功准备科考,届时若能连中三元,他便能去上京赴任。
说不定还能官爵高谢慎之一头。
到时,他再稍稍用些心思,笼络江湖侠士。
此生的荣耀与风光便都有了!
纪行川正沉浸在自己的美好幻想中,结果妻子与母亲的争吵声,瞬间将他拉回了现实。
见纪行川回来。
纪母生怕宁思思恶人先告状,快步走到纪行川面前,指着宁思思便道。
“瞧你这新妇,我好心给未来孙儿里做了个滑梯,她便不依不饶。”
“隔壁淮阴侯府无子,我也送了滑梯过去,人家都不曾说过什么,怎么就偏她这番事多!”
纪母说话间,面上的刻薄与不悦再也不加隐藏。
如今儿子回来了,她有人给她撑腰。
纪行川瞧见面前的宁思思正哭哭啼啼,心头一股无名之火便冒上心头。
念及今日宁星澜那般肆意飒爽的模样,纪行川张口便是:“我怎么就娶了你这样不识好歹的女人!”
宁思思本就委屈,听纪行川这么一说,眼中豆大的泪珠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
“纪行川,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