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口：“平阳公主，这是你的罪孽。”
宁星澜眼尾泛红，她不理解为何平阳公主身为女子，却要亲手造就女子的苦难。
可平阳公主见宁星澜这幅模样，反而笑得开怀。
片刻后。
她笑够了，便满脸讥讽的开口。
“那人和我一样，也是蠢货一个，她若是连死都不怕，为何不敢杀死辱她之人？”
“你以为我为何让那些匪寇玷污女子。”
“我就是想看看，天底下有没有哪个女人，能做出我想做而不敢做的事。”
平阳公主话音落下，宁星澜心头泛起不小的涟漪，她不可置信，又觉得分外荒唐。
“你无力反抗，为何逼迫旁人反抗？”
宁星澜无法理解。
然而。
平阳公主仍是那副无所谓的表情，“不然你觉得我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说话间，平阳公主伸手又去揪花。
“你与我不同。”
“你生来便有人呵护，可我母亲早亡，我纵然是个公主，却在宫中任人欺凌。”
“我的皇兄……”说到这处，她哽咽了声，又自嘲的冷笑：“当今的圣上！”
“他身边美女如云，通房无数，可他偏偏不放过我。”
“那年，我才十二。”
宁星澜心里到底是震惊的。
她眸色变了又变，心里说不出的悲凉。
她明知道不该同情平阳公主这样作恶多端的人，一颗心却还是为她而难过。
见宁星澜不再说话，平阳公主扯了一朵牡丹，死死的攥在手里。
“众人都说我非父王亲生，他便也觉得与我之间没有血脉亲情，可于我而言，他就是我的兄长！”
“我的母亲是苗疆人。”
“父王带她入宫，不到一年她便死了，所有人都觉得我血脉不正，所有人都觉得我母亲品行不端……”
“可你知道吗，我母亲不是只有入宫这一条路。”
“我也不该只能爱他。”
平阳公主这般说着，不知不觉竟落下泪来。
她松开手，皱巴巴的花瓣落在地上，悲凉的声音里透着无尽的绝望。
“他让我爱上他，却又负了我，他为了讨他的新欢高兴，便用苗疆的毒来毁我的人生。”
“你说我来人间这一遭，除了报复他，还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