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慎之掀开床幔,也躺在了床上。
见女人背对着他,他挪了挪身子,靠近了宁星澜,两人肩头相碰的一瞬,宁星澜倏然起身。
她一脸警惕的望着谢慎之,问:“这床榻这般大,侯爷为何愈发靠近我?”
他不是说,不会勉强自己吗?
谢慎之见她如此防备,心中到底不悦。
他嗯了声,片刻后起身去柜子里拿了褥子,赌气般的在窗口歇下。
待谢慎之躺下了,宁星澜才惊觉自己反应有些太过。
不过。
她并不想解释。
世间男子,再好也不过如此,没有任何人值得她交付真心,献祭一生。
床上女子均匀的呼吸声响起,谢慎之反倒没了睡意。
回想近日两人的相处,他总觉得摸不透宁星澜的心思。
按理说她不愿与纪行川纠缠,便是想与自己好生过日子的,为何又是这番态度?
想到今日明离所说,与女子相处,要主动,要死缠烂打,要在房事上极为热衷。
他心头一热,猛地叹口气。
试试!
谢慎之拿出明离所说的绝不可能破碎的鸳鸯扣,掀开幔帐上了床榻。
“侯爷……”
宁星澜睡的迷迷糊糊,忽然感觉男人压了过来,她想将人推开,谢慎之却钳制她的双手,将其双手推至头顶。
男人呼吸急促,身体却与她保持着恰好的距离。
“宁星澜,我问你,你可愿与我同房?”
宁星澜从未说过不愿同房,只是这事若问出来,便让人觉得十分奇怪。
她在黑夜中,试图看清谢慎之的神情。
然而看不清。
她挣扎了一下双手,见男人没有松开的意思,她才道:“我是侯爷的妻子,侍奉侯爷自是情理之中。”
“但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愿要孩子。”
在生子这件事上,她绝不退让。
谢慎之莫名松了口气,他放开宁星澜,下床点了蜡烛,随后再次上了床榻。
他拿出今日明离新给他的鸳鸯扣,给宁星澜看:“今日明离将这鸳鸯扣吹成纸鸢般大小也未破损,可见十分牢固。”
“今晚你我便同房,如何?”
看到薄如蝉翼的鸳鸯扣,宁星澜仍不相信它能避子。
于是纠结再三,对谢慎之道:“既是能吹至纸鸢大小,你便吹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