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男人淡声开口:“你不必让丫鬟特意备下避子药,我说了,不会勉强你。”
听见这话。
宁星澜抬眸对上谢慎之的目光。
见男人眸底清凉一片,她的心亦跟着颤了颤。
不圆房吗?
这样是极好,只是谢老太太那边要如何交代。
这般想着,她问出声来,“妾身感念侯爷体恤,只是老太太那边……”
“祖母要是问起来……”
谢慎之说着,在塌边坐了下来,他一脸郑重的样子,似乎也是下了好大的决心,“你就说我不行。”
宁星澜听见他这样说,又联想着宁思思在潍水堤坝的话,心中狐疑。
他该不会是真的不行。
这会儿子不过是顺势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这般想着。
她抬眸看了一眼谢慎之,余光瞥向床榻上洁白的元帕,心中仍是为难,“侯爷能尊重我心中愿景,我同样也不愿侯爷因我而蒙。”
听见宁星澜这般说,谢慎之忽然抬眸,望向软榻上的女人。
“此言何意?”
宁星澜打定了主意,她坐起身直视着谢慎之的目光,问。
“侯爷,有匕首吗?借我一用。”
谢慎之眉心微皱,猜到了宁星澜的用意。
下一瞬。
他从自己的腰间拿出匕首,不等宁星澜开口,便径自割破了自己的手指。
鲜血渗出。
谢慎之起身,将血染在床榻上的元帕上。
宁星澜不可思议的起身,随后拉过谢慎之受伤的手,“侯爷,此事本就是我惹起来的,您又何必……”
谢慎之眸色深邃。
他看着女人纤细如玉的手握住自己的手掌,心头一颤。
随后将手收了回来,“无妨。”
“祖母身边的嬷嬷是京中老人,这个法子未必能骗得过他,若祖母识破,你将责任推给我便好。”
宁星澜心情复杂。
她看着谢慎之走到窗边关了窗,又拿了一床褥子在软榻上歇下,有种说不出来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