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是他不想向着陆嘉韵,更是陆嘉韵的左边站着宁亲王、宁亲王妃、珍淑郡主三人,这三位都是他的长辈和平辈。
右边又站着靖国公和靖国公夫人,这她哭诉的两位的家人长辈都在现场,属实让人难以下决判。
“珍淑郡主啊,你来说一说嘉韵所说的是否属实,还是有什么别的隐瞒之处。”皇帝沉思片刻,摸着短须谨慎道。
这可都是大崇的有功之臣,万不能得罪了啊。
不然万一谁造反了,他的离王弟弟不在身旁,可真的是难以抵挡,不消片刻这江山便会易主吧。
“回皇兄的话,今日的事情经过是这样的,陆嘉韵她不通禀报,没有请柬,肆意的擅闯宁亲王府,不仅狂妄至极的让珍淑将靖国公世子妃打晕双手奉上,还在珍淑毫不犹豫的拒绝之后对珍淑辱骂和殴打,珍淑无奈之下才反抗,即便如此还是被推到了门框之上……”陆珍适当的露出自己的胳膊。
崇和帝定睛一看,果然是青紫一片,严重到破个皮可能都会滋出血来的情况,而且珍淑郡主衣衫狼狈,发髻散乱,一看就是挨过打的。
视线转到陆嘉韵身上,除了衣服皱了点,发髻松了,外表简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损伤啊。
“不仅如此,陆嘉韵见我受伤爬不起来,还欲大打出手,被靖国公世子妃出声制止,结果陆嘉韵见到世子妃就说她抢了她的夫婿,要杀了她,将世子妃的位置空出来,抬手就把崔时愿推到了水里!”陆珍大声斥责陆嘉韵道。
“你胡说八道!”陆嘉韵大声反驳。
崇和帝一听,这简直和陆嘉韵说的大相径庭,而陆嘉韵倾心裴世子,多次大肆宣扬心意的事情他早就知道,还不止一次的拒绝了陆嘉韵的赐婚请旨。
人家裴世子有青梅竹马的未婚妻,还是指腹为婚,一家子世世代代尽忠职守,他自然分得清轻重缓急。
“陛下,是否听臣妇一言。”宁亲王妃开口道。
“皇婶请讲。”皇帝立刻正襟危坐。
“嘉韵郡主之恶行不止臣妇与国公夫人知晓,今日臣妇举办赏菊宴,丞相夫人,安远侯大夫人等京城贵妇小姐全部在场,随便喊一人便知晓其中真相,我家珍儿绝不会骗人。”宁亲王妃素来温和的眉眼泛着冷意,字字珠玑。
他们从进来就不发一言,就是为了在陆嘉韵全部说完之后,直接翻盘,让皇帝无法为陆嘉韵辩白。
离王掌管禁军,到底是和皇帝一母所出,情深义重,比他们在场这两位被外派的有功之臣不同。
毕竟只有皇帝极为信任的人,才能掌握全部禁军。
“这……”皇帝犹疑。
“陛下,老臣有事启奏。”靖国公开口。
“爱卿请讲。”皇帝立刻抬手示意。
“老臣的儿媳刚入国公府,一月以来病倒两次,一次是嘉韵郡主与太子殿下合谋在新妇回门之日,将臣子裴暨困在军营,以至于儿媳回府被气到昏厥吐血,
第二次就是今日,新妇入府刚满一月就再次落水,深秋的水冰寒入骨,儿媳一向是个身体康健的,却在水中被嘉韵郡主折磨,半晌出不来,大夫诊脉说寒气入体,与子嗣之上有碍了……”靖国公悲愤不已。
“竟然还有这回事?!”皇帝震惊不已。
这可关乎有功之臣的后代,若是那靖国公世子妃子嗣有碍,以后谁给他们皇室打江山?
未曾想事情竟然如此严重,皇帝望向陆嘉韵的目光蕴含些许责怪。
陆嘉韵不忿:“那正好让裴世子休了那崔时愿,如此脆弱怎堪为裴家宗妇,皇伯伯,让嘉韵嫁过去,您看嘉韵落了水还无恙,一看就是个身体康健的!”
皇帝双眼一亮,心想对啊,这还大大的亲近了和靖国公府的关系!
陆珍见到二人的神情,气的要开口。
裴暨出现在大殿之外,站得笔直,如青松挺拔,满身冷冽之气。
“即便是日后绝嗣,裴暨都不会休妻另娶,崔时愿若是出事,裴暨绝不独活,更别提纳那种黑心肝的女子为妾,这样的人,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
第55章极为强烈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