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黑线了。
幸亏因为缉查院连年来紧盯着太平会不放,近乎把太平会当年好不容易苟活下来的
残党杀绝了,他也不会如此行事上如此小心翼翼。
这要是说漏嘴,他好不容易进了功臣阁的祖父都得被抬出来。
……
晚上。
乔昭懿吃完饭,揉着肚子推开窗,在廊前看雪景。
今年立春是初四。
如今已过正月十五。
想来京中不会再有雪。
再看一眼。
不然就没了。
岑聿审完案子,本要接着在缉查院写折子,又想乔昭懿,怕她又等自己到深更半夜,就将折子带回家中。
他要写的是闫二放的信烟。
京中不比京外,信烟一燃,必要陈情。
岑聿写写停停。
缘由不难写,只令人的身份——
西北总督的弟弟。
当年那位钦差身死的凉州就是对方的管辖地之一。
岑聿笔尖稍停。
今日西北总督曾派人邀他私下相见,向他告罪,说卫宣顽劣,不知深浅,对面说得恳切,实在不想在多事之秋,让卫家身上再背弹劾折子。
过了年。
陛下的身子骨愈发不好。
谁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岑聿最终将折子写成:卫宣为红颜展笑,于雪夜武刀,被宿值守夜的缉查卫察觉,因其刀技精湛,恐有异变,特燃信烟。
他停笔。
乔昭懿敏锐动耳,将窗关上,摆了个妖娆姿势躺在床上,对岑聿勾了勾手指头,满脸深沉,仿佛有话要对岑聿说。
岑聿走过去。
手自然搭在乔昭懿腰上。
乔昭懿羞涩:“哎呀,夫君,你干嘛呀,你都这样了,就休息几天吧。()”
她拉开岑聿的被子,道:今晚我们盖着被子纯聊天。Θ()”
两人一人一个被子,拉到胸口。
刚才看雪,乔昭懿忽然想到白日听见的自庞文翰嘴中说出的“雨雪”二字,脑中闪过一人的影子。
说来这人她还见过。
雍王妃,姚玉雪。
当然现在该称六皇子妃。
当日在西暖阁,庞文翰看见姚玉雪,动作明显不自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