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和乔昭懿一直在西暖阁,和她聊了聊水利上的事。
人太张扬,总有后患。
她准备只懂些水经地经上的事,兼通些文墨,旁的暂未开发。
说到诗词。
太子也笑着闲说,今年大邺总体不错,想必过了年,能得到不少才子的佳作。
皇帝听到过年,不知想起什么,忽叹气。
他差人取出一卷画轴。
画卷边缘隐隐泛黄,细看还有摩擦出的细纹,定然珍藏许久,又常翻看。
皇帝也不报什么期望,问太子和乔昭懿,还有身后一些学究:“你们也来瞧瞧,这画朕画了十多年,也没想出好词。”
“今日此情此景,不如你们想想?”
故事发生自三十余年前,很多人都不知情。
皇帝未开口。
是他身后尚德全,尚公公,静默两息后道:“这是玉仪公主。”
陛下少时曾做质子,只身西上,前去大梁。
玉仪公主,便是当时前去和亲的公主之女。
陛下能在危机四伏的西梁活下来,全倚仗着这位。
二人相依为命。
陛下很爱重她。
只是这位公主福薄,未等到陛下身回大邺,便香消玉损。
陛下一直悼念异常。
众人思忖,想着各种悼念的亡词。
乔昭懿却已缓缓提笔,脑中自然而然地浮现一首旷世之词。
陛下既对她生有好感,正好趁热打铁,再巩固一番。
让陛下再忘不掉她这个人。
看见乔朗、看见岑文镛、看见岑聿,都能想起她来。
只要记得三分,就能护住她许多年。
众人沉思之际,她先动笔,异常显眼。
一时,所有目光都看来。
乔昭懿也已写下第一句词,娟秀小字款款誊上:“十年生死两茫茫——”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