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邺税收虽多,支出也多,单是官员俸禄,就占去十分之三,各地驻军的花销,更是天文之数。
地动、干旱、洪涝、瘟疫……
年年皆有的变动,就算留多少银子,每到用时,都是捉襟见肘。
这些年,凡有要事,用的多是自己的私库,就是为着多留些银钱给百姓。
他苦寻多年的破局之法,竟在此刻有了眉目!
以这八字为总格局,再乘势利导、因地制宜。
快的话,只需年,困扰大邺多年的顽疾,就可尽数消除!
“好孩子!”
皇帝大手一挥,好一顿奖赏。
……
乔昭懿被皇帝留在宫中。
岑聿则率人在私宅清点,刚清出二分之一,换算下来,足值银子六十余万两。
正好临近年关,该给陛下的私库充些银子。
拿高叙的东西做人情,他一点也不觉得愧疚。
至于姚相一党。
更是好查。
他们手脚干净,想把姚家一下拖倒,不可能,但让他们遭些大罪,很是简单。
以往缉查院公报私仇的事也没少做。
闫二来探消息,窥了下岑聿神色,就知道该怎么做,让人把那些府邸的下人都抓来,放进诏狱,次日再放。
如此个来回,铁打的也受不住。
岑聿微微侧身,看向宅院西边。
天色渐黑,那里并无什么显眼的东西,只不过,那是皇城所在之地。
他夫人还在里面。
……
他还不知道。
乔昭懿在里面玩得乐不思蜀。
可不管怎么样,还是保持八分清醒,不该做的绝对不做,不该说的绝对不说,不该看的也绝对不看。
高叙一直被罚跪到申正,才被皇帝从西暖阁放出去。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起身的,膝盖都不似自己的,走路像踩在棉花里,活像中风。
他漫无目的地在西暖阁附近站着,等着皇帝允他出宫。
没想到没等到陛下口谕,反倒等到了春晖殿的人。
来的是位俊俏的小公公,唇红齿白:“殿下,娘娘刚瞧完折子,听闻西暖阁的事,差小的来请您去春晖殿。”
还有轮罚跪没做呢。
高叙:“……”
他心态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