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我孙子请的大师?”
“千真万确,少夫人先去,夫人再去,好一番详谈。”
回话的是个小丫鬟,刚十四,性子活泛,她瞧着喜欢,就留在身边。
老夫人顿时想起乔昭懿可能有身孕的事。
九月怀上的,今儿已到冬月末,算来已是两个月快三月。
过了最危险的时候,正是该养胎之际,请大师来瞧看番,是常事。
老夫人悠悠叹口气,心思活泛起来,却没对嬷嬷说。
几l次被对方堵得心里的气
不上不下,她现在瞧她都怯怯的,生怕一口气喘不上来,被怄死。
老夫人让人去请姜归宁来。
姜归宁不愿意来,说身子不爽利。
老夫人再请。
姜归宁这才不情不愿地来,做好了听对方絮叨两个时辰的准备。
没想到事情比她想的还骇人。
“纳妾?!母亲您疯啦?”
青天白日的,怎说如此胡话?
新婚还没一个月,就像房里塞人,传出去别人可怎么瞧他们!
更别提乔家肯不肯依。
到时来岑家闹,她可丢不起这个人。
老夫人预料到,也不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她拉过姜归宁的手:“松哥儿第三个孙子都生了出来,我半截身子入土的,唯独没见你这房诞下一儿半女,怎能不心急。”
松哥儿是老夫人膝下三子,排位第四,资质平庸,样貌不错,分家后接管了岑家的部分生意,日子过得不错。
姜归宁并不喜欢岑四郎。
岑文镛年幼丧母,又年纪最小,排辈第六,年少时没少受这位岑四郎的气。
桩桩件件,她听了都心疼。
寒冬腊月,怎的连炭火都不肯给。
但子嗣着实是自己心病,姜归宁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总归没松口。
“母亲,我也是做过新妇的,我对懿儿这孩子是打心底里喜欢,这种不地道的事,我做不出来。”
她心直口快,也懒得费心隐藏。
太累人。
跟各种人虚以委蛇半辈子,还不容易轻巧下来,才不愿意费这种口舌。
“至于您的意思,孩子不敢阻拦。”
您愿意做恶人,是您的事,和她没关系。
她才不去触活爹的霉头。
没否认,就是有机会。
老夫人一喜,不愿错失和岑文镛捆绑更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