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详谈,姜归宁看闫一的目光已从最初的惊喜变成了尊敬。
开口闭口也不再是孩子,而是改成大师。
大有闫一说什么,她就做什么的趋势。
当然仅局限在府内的布置。
()寻常事情上她是笨笨的,脑子不灵光,但一旦涉及岑文镛和岑聿,再不灵光的脑子,也开始灵光起来。
尤其是岑聿,她和老爷就这么一个孩子。
姜归宁似是有话要说,不知为何,却没讲,而是让他下午若有空,就在岑家院里瞧瞧。
“您不知道,这院子除了搬进来时请过风水大师来净宅院,再无师父登门,也不知道几l次迁院挪动,有没有犯忌讳。”
说得委婉。
实际就是相邀。
但给彼此都留了三分面儿。
这种有本事的大师,性子多古怪,有的还要三顾茅庐,才能请出山来。
比如长公主头疾发作,还是驸马几l次恭请,才将吴大师从蜀中请到京城,一场法事治好困扰数月的头痛症。
闫一顺从拱手,客套一番应下。
姜归宁走后,乔昭懿震惊去看闫一。
刚才说的,到底真的假的?
闫一满面春风,一点没有在姜归宁面前的拘谨。
他祖上还是做这个的,好像说是大邺太祖当年打天下的时候,还给其相过面,说其定能马上定天下,贵不可言。
传言不知道真假,但有真才实学是真的,闫家在西北一带,颇有名望。
他未入缉查院前,就靠着给人相面过日子。
对三教九流最是熟悉。
岑聿外出办案,常带他同去,三年来,连升两级,让昔日同窗眼红得不行。
乔昭懿敬佩地鼓了鼓掌。
高人。
真是厉害。
能不能给她给相个面,没想到闫一却没答应,他不好意思挠头,“这太隐私了,瞧出什么,不好。”
姜归宁倒好说,人生过半,酸甜苦辣都经历一遭,没什么不能说的。
乔昭懿才新婚,太忌讳这些。
他如今才副千户,正想着如何走马升任镇抚使。
到了从四品,就有机会独自查办要案,若是案子过大,还能入宫面圣,在金銮殿上陈述案情。
他想看看皇帝面相怎么样。
听完他远大抱负的乔昭懿:“…………”
怎么说的她也心动了。
……
消息传到老夫人那。
老夫人躺在小榻上,嬷嬷手持小棒,在身上轻轻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