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份使然,岑聿觉极轻,她有时晚间翻身,回察觉到身边人的呼吸骤然变缓变轻,乃至几不可闻。
但寻常这个时刻,也是岑聿醒来时分。
每次她睁眼时,岑聿都醒着。
除了她为了营造好儿媳的模样,每次卯时不到就去正院请安的时候。
如此推算,岑聿的生物钟比她早半个时辰。
乔昭懿与他对视,一时没说话。
怪异的熟悉感觉又出现了。
她
本想问岑聿,昨晚她是不是什么事做到半道就放手去睡,不然怎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但如今见到岑聿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问不出口。
她没说话。
岑聿也没说话。
二人盖着被,视线交融。
乔昭懿实在是没想起昨晚睡前做了什么,记忆忽然消散,像被强制清除。
她在心里复盘昨晚都做了什么。
先是吃饭。
再是看见和银票用纸极其相似的纸画。
她的一千两银子忘记收起来了。
因为她看见穿半透里衣的岑聿——
嗯???
消散的记忆骤然归拢,乔昭懿心突地一跳,身子霎时僵住。
她昨晚是不是要和岑聿做些什么事,两人已经从里间滚到床上,但就在最关键的时刻,她好像就……睡了过去。
还一睡不醒。
她感受下身体,没有丝毫的不适和疲惫感。
乔昭懿:“…………”
她沉默着反思自己,是不是太伤人。
昨晚岑聿好不容易主动些,没用药,状态却和新婚夜差不多,说不定在心里做了多少建设。
她怎么就没抵抗住……
也不知道早上弥补下,行不行。
乔昭懿试探着掀开被子,看了眼岑聿,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想法。
接受到她目光的岑聿:“…………”
乔昭懿可能是还不知道他昨天发现了什么。
好像也不必说。
……
半个时辰后,云雨渐歇。
乔昭懿腿软得站不起,脸颊爆红。
一番折腾,天色渐亮,最初还模糊的东西越来越清晰。
岑聿还穿着昨晚的里衣,肌理在其间若隐若现,直让她的心砰砰作响。
简单整理了下,方让外面伺候的传水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