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
那个才是让人情绪舒缓的药。
而手中的——?
乔朗给乔昭懿一份迷药做什么。
乔朗一直在都察院任职,御史监察天下百官,办事不可能没有章程。
按他们走一观十三的路子,若是定要做没有把握的事,少说要做两手准备。
一个是催情,一个是迷药。
前者是正常流程下的打算,那后者应当是破罐子破摔后的决然。
可这种事,他睡过去,乔昭懿一个人怎么弄?
岑聿想到什么,思绪骤然停止。
其实好像也不是不能。
洞房花烛夜,他们的姿势就是如此。
岑聿:“…………”
……
岑聿这夜都没怎么睡。
但失眠对三年前的他来讲,是常态,倒也还好。
左右身体也都这样了。
好不到哪里去,短期内,也坏不到什么地方。
乔昭懿喝了迷药,睡得迷迷糊糊。
当时乔朗给她药的时候,告诉她,一点就能放倒一头牛。
她和牛相比,还是差了不少。
乔昭懿睡得早,醒得也早,以往多要卯正方醒,今日卯时就没了睡意。
就是,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好像还不是件小事。
不然不会睡了一觉,还放在心上。
乔昭懿睁眼,对着帘帐,怎么也没想起来,最后侧过身子,对上一张极其漂亮的脸,想问昨晚她是不是要做什么事,最后却没做。
这觉睡得实在是香,甚至让她有种想再睡一场的感觉。
好久没睡过这么香的觉。
感觉上一秒还在说话,下一秒就睁眼,至于中间的过程,竟如弹指一挥。
难道是她最近太累?
不应该啊。
最近七八日她和岑聿什么都没做,除了昨晚,但也只是浅尝辄止,也没动真格的。
乔昭懿翻身的动静并不大。
自从不用去正院请安,东院的一应人手安排都做了调整。
除了值夜的。
其他贴身伺候的都是卯正再来东院伺候。
来早了她也起不来,寒冬腊月的,何苦折腾。
如今天色尚且暗着,屋内也未点灯,一切都朦胧着。
乔昭懿对上一双沉沉望来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