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老奴错了,老奴什么都招!求求您大发慈悲,饶了我这回吧……小的给您磕头了……”
婆子纵使一万个后悔,现在也无用。
方嬷嬷任她喊了几句,才动手将人的嘴给堵上,这是让满院的听听,她们少夫人厉害着呢!
方嬷嬷顿时神气起来,冲着婆子慢条斯理开口:“少爷奉陛下旨意特查要案,皇权特许,事急从权,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一根手
指头戳上对方的头,逼人把眼泪收回去。
四个字说得一个比一个重,“这、叫、钦、差!”
“谋害钦差,叛国的大罪!几个脑袋够你砍?”
婆子眼睛惊恐睁大,不住摇头,急得眼泪噼里啪啦地向下掉,偏偏口被堵住,什么也说不出。
方嬷嬷接着唬她,哼道:“而且东院还有少爷的书房,谁知道你有没有把案子泄出去。”
犯事的就是个二等粗使婆子,平日连主子近前都去不得,哪里见过这般大的阵仗,吓得二魂尽飞。
方嬷嬷:“等下见到少爷该怎么说,你心里有数,若是老实交代,说不准饶你全家一条命。”
“不然断头台的铡刀,就是你的归宿!”
方嬷嬷回去的路上,脸上的笑是一刻也掩不住。
爽死了!
她找回了自己跟在林氏身边,刚嫁进乔家时的感觉。
她一定要像对林氏一样,帮乔昭懿扫清所有道路。
到时候,她就是吏部尚书家的管事嬷嬷。
那岂不是气派死。
比在家含饴弄孙有意思得多。
方嬷嬷沉浸在未来的憧憬里,快步走了。
这次一定得给寿康堂的老太婆按到再不敢对东院生任何心思。
……
岑聿今日去刑部。
衙署的下值时间大差不差,岑文镛前脚刚到家,岑聿后脚便回来。
正是开饭时间。
没想到,东院里等他的不是饭菜,而是两靥生忧的乔昭懿,一见他进来,就快步上前,扑进他怀里。
乔昭懿在暖炉旁熏得久,浑身热乎乎的,带着香风。
她还没开口,身后的方嬷嬷,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少爷,少夫人今日受了惊吓,还心忧您身子,整日都精神不宁的——您可得为她做主啊!”
说罢,用帕子掩盖眼角,虚虚哭两声。
正准备说话的乔昭懿忽然住嘴。
乔昭懿:“?”
乔昭懿:“?????”
好嬷嬷,你说的都是我的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