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她的理解,天下间就没有配的上岑聿的人,男的女的都不行。
岑聿就应该孤独一辈子。
太子:“……”
他这妹妹脑子从小就不怎么好,五岁了才认清人,现在有病也正常。
太子让她赶紧去乔府。
高蓁心里仿佛塌了一角,嗖嗖地向里灌冷风。
早知道她就嫁了啊!
她怎么把人给推走了呢。
她炸了。
明明上次岑聿入宫,还说无心婚嫁,怎么短短几日,就多了个真嫂子。
高蓁看着睡得正香的乔昭懿,内心泪流满面。
公主的轿辇向外走,沿途有姚府的人来问,还说老夫人和姚相夫人顾氏要来恭送,都被高蓁给拒了,理都没理,直接指挥人去乔府。
院里,太子这才差人以自己和高叙的名义要轿子。
不多时,轿子便来,随之赶来的,还有姚家人,姚晖走在最前头。
姚晖来时脸色微沉。
太子怎么会和高叙同时要轿子?
当初他投靠六皇子,着实废了好大一番力气。
近几年,他权柄愈甚,办了不少糊涂事,宫里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他心里总是不安,想找个依傍。
太子不得靠近,便摸到高叙身上。
为了离间高叙和周绮摇,他不知道使了多少法子,废了多少心力,每年花的银子都如流水,还送去了自己的亲生姑娘。
就连今日的事,他都默许。
他一来想稳住高叙,一来也想留个把柄,为日后打算。
至于第二点,人逢喜事精神爽,今日一场寿宴办的风光热闹,让他大觉“天下英雄尽入彀中”之感,心思微微膨胀。
满朝中他最厌恶的,就属言官御史,早些年不住地将姚家的事向陛下眼前送。
今日,若能将御史里炙手可热的乔家折辱于此,也是美事一桩,全当为他贺寿,并未太放在心上。
一个弱女子,怎么能从高叙手里逃脱,只要得手,乔家势必忍气吞声,不忍也无所谓,反正终归会成乔氏女蓄意勾引当朝皇子,主动投怀送抱。
按他听到的计划,太子只能失魂落魄地离去,认清自己和高叙间的差异。
现在是怎么回事?
姚晖脚步微急,沉着脸,问身边的侍从:“怎么回事?”
“殿下不让我们靠近,具体情形小的们都不知,小的刚才去问,只听闻雍王妃一炷香去了趟,不知怎的,当场晕厥。”
姚晖不由得恼怒,他这个女儿,嫁进去二年还无所出,也笼不住丈夫的心,实在是不成器。
姚晖
未置一言,脸上阴狠之色一闪而过。
这次事,绝对不能被太子抓住把柄。
他急步而去。
岑聿在乔昭懿走后不久,人也转身离开。
别院里,只有太子在里面悠闲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