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吧。”
沈时琛叹息,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求你闭嘴吧。”
祁隽笑了,直接下了床把人打横抱起来进了浴室。
夜里起了大风,水流声和风声应和着,但其中似乎夹杂了别的杂音让人听不真切,只有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的记录这美好的一夜。
直到天边泛起白光,黎明破晓,路灯相继熄灭,浴室的门才再度打开。
沈时琛惨白着脸靠在祁隽的怀里,身上的药效已经消失了大半,未干的头发透露着他的虚弱。
祁隽将人放在沙发上,然后双手紧紧的握着他的肩膀,“我是谁?沈时琛?”
沈时琛挣扎着睁开眼睛,又缓缓闭上了,“傻逼。”
这是沈时琛第一次骂人。
祁隽却笑了,他把人翻了个身,掐着这人脆弱的脖颈。
后者却叫苦连天,沈时琛感觉自己的脊梁都要折了,他想开口说话,可嗓子已经哑的不成样子,就连哭都哭不出来,他抬头看向窗外,天色渐渐发亮,狂风摇晃着树枝,犹如狂风暴雨拍打着它们。
祁隽从后面抱着他,密密麻麻的亲吻着,“我是谁?”
沈时琛失神的看着窗外,他发不出声音,只能呜咽着用唇语说了句什么。
祁隽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手掌滑落在腰窝,在这人呜咽着昏厥的哭泣声中结束。
一夜未眠。
沈时琛一觉睡到了下午三点,他刚睁开眼睛,便看到祁隽坐另一边,黑色的睡衣遮住了里面的无限春色,他戴着一架眼镜,低着头在电脑上打字,时不时的打一个电话。
“嗯?”
他似乎注意到沈时琛醒了,立刻将腿上的电脑扔在一边,弯腰在他唇上亲吻了一下,“还好吗?”
沈时琛连伸手的力气都没有了,但他还是努力的伸出手将对方脸上的眼镜取下来,“为什么不拉开窗帘?这样对眼睛不好。”
他的嗓子嘶哑,有些破碎。
祁隽侧脸在他掌心蹭了蹭,“我想让你多休息一下。”
他小心翼翼的看着身下的人,见他没有责怪他昨晚的不知节制,心下放松了一些。
“要不要吃点东西?饿不饿?”
沈时琛点了点头,却轻哼了一声,“给我揉揉腰吧。”
祁隽立刻应了下来,贴心的将自己的手搓热了放在他的腰上轻轻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