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点点头。
“好。”
陆飞鸢心中担忧。
母亲到底是女子，即便皇帝身体不好，可也备不住留有后招。
楚聿辞握紧她的手。
“放心吧，没事。”
暗一已经死了，暗二接管暗部，那是母亲的人。
高林想要搀扶皇帝，皇帝却摆手让他退下。
他一个人走入天地宫。
宫殿内，摆了成排的烛火，烛火光芒摇曳，将大殿照的通明。
皇帝看了看，随意的找了个台阶坐了下来，而后对着长公主招了招手，拍了拍身侧的位置。
“恒安，坐下说话吧。我们兄妹，好久没有坐下来，好好聊一聊了。”
长公主愣了愣，走过去，坐在了皇帝身边。
皇帝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
“朕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没想到，这天来的这么快。”
“皇兄，定国公府一案过去了十七年了，哪里还快？”
皇帝转头，望向长公主。
“是啊，眨眼间，朕都老了。
恒安，你信吗？朕原本没打算害他们。
在他们出征之前，朕都没有这个打算。”
长公主直直的望向他。
“那为何又动手了？”
“朕前去军中鼓舞士气，你知道朕看到了什么吗？
温家军笔直而立、士气如龙，朕鼓舞他们，他们的神情没有任何的变化。
而定国公上前之后，整个温家军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他们像看到了神明！
激动、热烈、忠诚。。。。。。
朕毫不怀疑，当时哪怕定国公下令，让他们把手中的长枪刺入朕的体内，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长公主难以理解。
“温家军是一场场胜仗打出来的。
定国公是他们的统帅，带领着他们无数次冲锋陷阵，抛洒热血。
将是对主帅热烈、忠诚，才能上下一心，打赢敌人。
如果将士对自己的主帅都不信任，互生疑窦，必定如同一盘散沙，如何打胜仗？”
“不！”皇帝目光阴沉，“你不懂，这些将士们的忠诚，应该献给的是朕，而不是定国公一个臣子。”
“定国公对皇上忠心耿耿。”
“可人心易变！定国公若没有别的心思还好。若有了呢？朕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