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刚刚挑选戒指的那一刻,她心底始终是犹豫的。
她这样对吗?
他是值得信赖的合作对象吗?
他的目的是什么?而她又能够承受吗?
全蓁不动声色思量着。
因苦于没有答案,甚至生出一两分退却之心。
但这些莫名的犹疑在那天,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无知无觉尽数消散。
全蓁很难形容自己在那一瞬间的感受。
他的背影实在太过孤单,就好像,天地苍茫,而他是唯一的过路人。
他不会为任何人而停留。
全蓁也是在那一霎确定,他们实则是同一种人。
没想到,往日场景竟然以这种方式在眼前复现。
全蓁径直掠过标题,视线在那幅模糊的图片上落了一落,神情一时有些复杂。
她这副表情显然被梁世桢误会,他看她一眼,语气漠然,“你想冷处理?”
全蓁闻言看向他,“可以问问您之前都是怎么处理的吗?”
梁世桢这些年上这些八卦杂志的次数屈指可数,依稀记得上一次还是因为老爷子的寿宴,他被梁玉璋安排同孙家那位坐一起,他不喜这安排,中途离席而去。
第二天,港媒不知从哪得到消息,将此事大为编排,用词之贬损,几乎到了令人见之难堪的地步。
那一次他是怎么处理来着。
应当是根本没管。
全蓁了然,商量道,“那这次也暂且不管行不行?”
这种事情,看的是新鲜。
只要他们不发表任何意见,全蓁相信,那些人很快便会失去兴趣。
更何况,一年期限已差不多过去两个月。
她并不想将事情闹大。
梁世桢看她一眼,微微颔首嗯一声。
他那神情有些意味不明,但看着似乎并不是很在意。
全蓁想想也是,他需要对梁氏上下几万人负责,这点小事又怎么可能会放心上-
第二天,全蓁睡过一觉,将此事基本消化完毕。
她按照往常步骤,洗漱完后下楼吃早饭。
这个时间点,梁世桢大多已出门。
全蓁既然赶不上他跑步的进度,便也没太勉强自己。
这些天,他们如果遇上便会顺其自然一起回来,但如果遇不上,他也没有刻意等她。
实际上,梁世桢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自律到可怕。
全蓁有时觉得,他更像是一台不知疲倦的永动机,无论多晚回房,他永远那个点起床,永远一丝不苟地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这种人,哪怕不做总裁,投放到各行各业恐怕都是顶尖的。
全蓁喝下半杯葡萄汁,又简单吃了点其他的东西。
站起身正准备出门,手机忽然响了下。
沈令伊焦急道,“蓁蓁你看报纸了吗?”
全蓁只当是昨天那事,正敲字回,那头却根本等不及,直接拨了通电话过来。
“怎么了?”全蓁有点迷茫,“我昨天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