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没关，她坐在副驾驶上低头玩手机，被拍到了侧脸。
照片拍的挺模糊的，不知道是不是顾及到两年前那家被告到破产的公司的前例，还特地给她的侧脸做了点模糊处理。
如果不是生活中非常相熟的人，很难辨认出是梁栖月。
公司群里一大早就被刷屏了，梁栖月新人入职，认识她的不多，所以只有茶水间和她工位那一块的同事觉得她眼熟。
楚凝说完之后倒是没表现出像其他同事那样的表情，反倒还挺平静。
梁栖月顿了下，把手机还给她，
“你怎么没问我？”
楚凝看了她一眼，露出一种非常智慧的眼神，
“打工的时候还是不要随便八卦老板家事。”
梁栖月噎了下，没再说什么。
回到工位上，梁栖月第一时间先把公司群里的那条链接转发给了商牧之。
虽然不用她说商牧之肯定早就知道了，难怪今天早上出门开车来公司的时候他莫名其妙的忽然换了一辆车。
商牧之收到消息后没马上回她，到中午快用餐的时候才给她发了一条消息，言简意赅：
【到我办公室来说。】
没跟楚凝他们一块去食堂，梁栖月等人都走后才去去商牧之的私人电梯那边准备上去。
等电梯的时候赵芷忽然从另一部电梯出来，两个人视线对上。
梁栖月愣了下，下意识地往另一部电梯那边走。
“学长找你？”
赵芷手里便利店买的三明治，露出一个我都懂的眼神。
也没管商牧之叫老板，而是学长。
估计也是早就知道他们的关系。
梁栖月点了下头，有点尴尬。
私人电梯门打开，赵芷倒是挺无所谓的样子，抬了抬下巴，带着点打趣的告诉她，
“到了，快上去吧。”
跟上次来的时候差不多，这个时间点顶楼基本没什么人。
办公室门没关，梁栖月也没敲门，直接进去。
商牧之坐在办公桌前戴着蓝牙耳机正在开视频会议，好像没注意到她进门的动静声音，视线抬也没往她这边抬一下。
梁栖月撇了下嘴，径直走到他办公桌对面的冰柜前，拉开找喝的。
冰柜里只有苏打水，还有几瓶洋酒，上面把标注着的都不知道是什么语言。
梁栖月随便拿了一瓶苏打水。
瓶盖有些不好拧开，她拿着半天没拧动。
身后的办公桌桌面敲了敲，发出点声音。
梁栖月转头看过去。
商牧之单手搁在办公桌上，视线看着她，朝她抬了抬下巴。
梁栖月愣了下，看着自己手里的苏打水，走过去，把瓶子放在办公桌上。
商牧之扶了下耳机，目光继续看着电脑屏幕，把拧开的苏打水放在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