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施宁捂住他的嘴巴，&ldo;你好吵。&rdo;
原森眨了下眼，舔他的手心。
陆施宁头皮一麻，把手松开了，郁闷道：&ldo;你干吗？&rdo;
&ldo;就问问。&rdo;
问什么，有什么好问的，还有尾巴停一下，不要一直甩了。
陆施宁用舌尖顶顶上颚，&ldo;嗯……是你做梦。&rdo;
原森紧了紧两人相扣的手，&ldo;现在也是做梦吗？&rdo;
原森这么一说，陆施宁有点困意了，懒洋洋打个哈欠，&ldo;对啊，快点睡，睡着了就……&rdo;
&ldo;我不敢睡。&rdo;原森说，&ldo;睡醒了你不见了怎么办？&rdo;
陆施宁张了张口，&ldo;不会的，我一直在。&rdo;
他不知道原森醒着的这两个小时里都在想什么……
不，他知道的，原森思维这么简单。
这两个小时里想的一定都是他。
陆施宁心里有一点点甜也有一点点酸，曲起手指在原森手心里挠了挠。
&ldo;睡吧，需要我哄你睡吗？&rdo;
他开玩笑的。
原森却说：&ldo;好。&rdo;
陆施宁：&ldo;……&rdo;
他推了推男人的脑袋，&ldo;赶紧睡吧，你今天要去公司的吧，和裴廿他们联系……&rdo;
困意慢慢席卷而来，他下意识往原森怀里缩了缩，两个人睡在一个枕头上，拥挤而充盈。
闹铃从一个很远的地方响起来，陆施宁在睡梦里听着，直到响起第二遍他才慢腾腾地爬起来，在地上找到自己的手机。
原森出去买饭了，陆施宁从卫生间出来，脸上潮湿的，发丝上还沾水，身上套的是原森的衣服，领子宽大到一低头能看到里面。昨晚做得太激烈，留了不少痕迹在身上，他对着衣柜的长镜撩起衣服看自己。
原森拎着早饭在门口一杵，歪头问他：&ldo;小鹿，你在诱惑我吗？&rdo;
陆施宁面无表情把衣服拉上，转头看他，&ldo;你走路怎么没声音？&rdo;
原森半开玩笑地说道：&ldo;怕声音太大把你吓着，万一又跑……&rdo;
&ldo;不会跑了！&rdo;陆施宁这次凶巴巴地打断，是他觉得自己很凶。实际上眼睛一瞪，像气着的河豚，原森老是想戳他，低下头眼睛看着他，手却撩人家的衣服，目光斜到镜子那边，按他身上青紫的痕，感受他因疼痛而起的瑟缩，&ldo;后面没收住力。&rdo;
陆施宁对这样的疼惜不适应，事实上他还没完全消化掉原森是真心喜欢他这件事，不可思议、不敢置信又真实发生了。
这个平常的早晨好像都变得不平常。原森拿粥贴他的脸，他才回过神，硬邦邦吐出一个字：&ldo;烫。&rdo;
原森拉着他的手往餐桌走，&ldo;给你呼呼。&rdo;
陆施宁看着两人相牵的手，从小到大，原森牵他的次数数都不过来，但从没有哪一次让他有这样强烈的感觉‐‐他们真的要这样牵手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