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施宁停顿一下，&ldo;和朋友吃饭。&rdo;
&ldo;那个叫邵清的女生？&rdo;
&ldo;不是。&rdo;陆施宁说，&ldo;是别的朋友。&rdo;
原森仍旧稳稳坐在椅子上，两条腿伸直了抵在桌柜的一角，声音轻到像自言自语，却明显是说给陆施宁听的，&ldo;小鹿怎么那么多我不认识的朋友？&rdo;
陆施宁站起身拉上窗帘，拉到一半听到原森的话，转头说：&ldo;这不是很正常吗，我们有好几年没联系，我也不认识你的那些朋友。&rdo;
原森微微皱眉，&ldo;之前不是介绍给你认识了吗？关系好的就那么两个。&rdo;
陆施宁&ldo;噢&rdo;了一声。
原森把自己完全靠在椅背上，头仰着转到陆施宁所站的方向，&ldo;小鹿，你拉窗帘做什么？&rdo;
&ldo;我要出去，需要换衣服。&rdo;
本就黯淡的光线彻底消失，只有两片帘子之间的缝隙里透出小小的一束光，横在两人中间。陆施宁抬眼，&ldo;你什么时候走？&rdo;
屋子里很静，甚至有点冷。
原森收回两条腿，规矩地坐好，两只手按在椅子边沿，抬头看陆施宁：&ldo;小鹿，非要这样吗？&rdo;
陆施宁不说话了，转过身背对着原森开始脱衣服。把工作的衣服换掉，换成更舒适的休闲装。
他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室内温度有些低，呼吸间腹部收缩。脱裤子要坐在床上，不可避免地正对着男人，纠结之下还是坐下来，总不能站着换，更奇怪了。
他们又不是没有看过对方。
转身的那刻陆施宁的视线不可避免地扫过原森，原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完全没看着他。
陆施宁把&ldo;想多了&rdo;三个字抵在舌尖念了一遍又一遍，紧绷着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
系衬衫扣子的时候原森却开口：&ldo;小鹿，你是不是又瘦了？&rdo;
原来有在看。
陆施宁低着头面无表情扣扣子，第二个、第二个……扣不上了。
原森站起身走过来，陆施宁一边抬头一边系那颗怎么都系不上的扣子。
男人伸出手覆着他的手扣上那颗扣，还要评价一句：&ldo;好笨。&rdo;
陆施宁抿住唇，下意识顶嘴，&ldo;要你管……谢谢。&rdo;
&ldo;到底是不要我管还是谢我？这两句可以同时说吗？&rdo;原森熟稔地坐到他旁边问。
陆施宁立刻站起来，&ldo;我要迟到了。&rdo;
原森再度仰起头，&ldo;我不能一块去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