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狐族修炼有成，是能口吐人言的，我还见过你有些前辈，还修成了人形呢。”
狐狸趴在一棵老槐树下，夜里的小泉映着月亮，她抬了抬爪子打破：“又怎样，他只把我当宠物。”
老槐树的声音苍老：“你现在是狐狸，他不懂你说话，自然只将你当普通的宠物了不是？”
老槐树是狐狸偶遇的树妖，寺庙香火旺，附近的精怪们也能吸取一丝丝，她年岁大起来了，便开了灵智。
在这深山林处，不知道屹立了多少年。
“你要是会说话了，有人形了，自然就不同了。”
狐狸撇嘴：“说的我多稀罕他不将我当宠物似的，呵，他认识我是他的福气好吧。”
老槐树笑了笑，叶子沙沙摇晃落下几片：“你喜欢他不是？”
水被猛地一拍，狐狸抬头：“谁喜欢他了！”
“不喜欢他，你日日在此处守他？”
“哪里有日日？”
“好，许多次。”
老槐树的声音温和。
狐狸趴了下去，垂眉：“我只是……只是见这边风景好。”
风吹开薄云。
“如果真是喜欢，应该争取，不是逃避，”老槐树声音很轻，“喜欢很美好不是吗？”
美好吗？
她只觉得痛苦。
昏暗的灯苗很小，映出个修长的人影，远远的，止步。
老槐树笑：“他来了。”
狐狸瞬间跳上了树。
静谧的空间，只有微风吹起落叶。
许久。
人影动了动，放下一个东西，像来时一般，离去。
直到人影彻底消失。
狐狸小心跳下，轻轻往那边走，月色下，白色的瓷盘上，粉色的桃花饼。
她最爱吃，和尚怕她吃坏肚子，每次只许她吃几块。
这糕点很难做，用晨露最佳，这些，该做了许久。
狐狸抬爪碰了碰，发现糕点下一张纸条，清俊的字可见执着——
“佛祖不肯告诉我，你为何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