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红酒浇在了眼底唯一的瓷白脖颈。
掌控他人的感官是一件极为艰巨的工作,温溪又羞又耻,全身心都倾注其中,他不直视宴决,但忽然别人带着后仰,下一秒脖颈间被浇上了未喝完的酒水。
水渍冰凉,皮肤紧张发烫,突如其来的感官冲突,刺激的温溪发抖。
温溪下意识后仰头,单薄的脊背绷紧,凹出一道优美脆弱的弧度,鲜红的酒水浸湿睡衣,濡湿着纯白布料,蚕食着薄弱智,酒水顺着流畅腰线下滑,最后晃悠悠的流淌到了不经意间裸露的腰窝,瑰色的红酒在白腻皮肤上开出最为昳丽靡醉的欲望之花。
眼前这一幕猛烈的刺激着宴决的智,眸色幽深,瞳孔收缩。
温溪本能抬头去寻宴决,却直直撞入一双深沉眼眸,狭长黑漆,眉眼冷漠锋利,眼底却是贪婪欲望,似狼似虎,压迫感十足。
温溪脑子轰的一声,嘴皮发抖,后知后觉的狩猎者与猎物身份调转,尾音满是不知所措的哭腔:“宴决……我不想玩儿了……”
温溪彻底松手,手脚并用的想往外爬,但手指刚刚把住沙发靠背,就被人紧紧握住手腕,强行摁了回去,火烙掌心,温溪一瞬间失去力气,手脚控制不住的发软,跌坐回了宴决怀里。
后颈被人猛地掐住,强行对视,温溪是逃跑失败被凶兽重新抓回巢穴的猎物。
“不可以跑的。”
“我…害怕……”温溪嗫嚅着。
宴决神情自然的吻了下温溪的眼睛,声音低沉:“害怕什么呢,温温?”
压迫感包围着温溪,只要他挣扎的动一下腿,摁在后腰腰窝的手指力道就会更大一分,智和酒水一起被捻碎。
“我不知道……”过分的紧张和威胁,催发酒精,温溪迷茫又无助,滚烫的泪水掉在手上,混在一起,“你帮帮我……”
“我害怕,你亲亲我——”温溪仰着头像是迷路的小动物,又亲又舔着男人的唇寻找安全感。
“宴决…亲亲我……我想你亲亲我……”
向逞凶者寻求安抚,本能的依恋。
宴决垂着眼皮紧盯着温溪眼角那颗摇摇欲坠的泪珠,房间里两道呼吸越来越重,急促着,泪水蹭在他眼角,咸味儿在舌尖炸开。
这像是潘多拉的钥匙,紧绷的智终于炸开,压制的渴望蓬勃而出。
宴决掐着温溪后颈的手收紧,强行拉起,然后偏头张口,猛地咬在了那心心念念的皙白后颈。
动作急切,措手不及,后颈猛地刺痛。
温溪双眸瞪大,想要痛呼却叫不出声,头晕目眩的望着天花板,喉咙发出短促破碎的气声。
舔砥着咬痕的唇舌灼热,酒气熏醉,智全无。
随意扔在沙发一角的酒杯骤然掉落地毯,发出沉闷的砰声。
而他们——
同生同死同赴欢愉。
第59章坏狗臭狗
夜幕连雨幕,世界被水吞没。
劈天盖地的闪电撕裂苍穹,天光乍亮,声浪从天边以摧枯拉朽的气势突破房屋封闭紧实的门窗,响雷在安静房间骤然炸开,势如破竹,直贯天地,宛如天塌地陷最后的轰鸣。
轰隆轰隆——
突如其来的乍响惊醒了温溪一塌糊涂的智,腰窝被人掐的有些发疼,更多的是发软,耳边近在咫尺的宴决呼吸同样乱的一塌糊涂。
好不容易适应,又是一道毫无征兆的天地轰鸣。
轰隆隆——
温溪被吓到,本能握手,宴决沉闷一哼。被拿捏的是宴决,而拿捏人的温溪,反倒因为这一惊吓,失去全部力气,呼吸紊乱的倒在男人怀里。
潮热暧昧的黏糊气氛在电影结束的那一刻彻底达到顶峰。
“唔哼——”
温溪埋在宴决肩窝,雨声雷声和粗喘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直直往耳朵钻,又得寸进尺的往心口钻。
温溪从来没有这么鲜明的感受到自己和宴决体型差的存在感。
他跪坐在宴决大腿上,小腿儿内收,落在男人双腿之间的沙发上,赤裸的脚踝蹭着滑溜溜的小羊绒坐垫,腰上环着宴决有力的手臂,像是安全带一样把他扣在怀里,而肩头正好抵着宴决胸口,不是骨头碰骨头,而是骨头陷入健硕的胸肌,放松的时候是软的,吸气紧张的时候又会变得硬邦邦的,而脑袋,此时此刻就埋在男人脖颈,侧脸紧贴着宴决喉结,每一次上下滚动,都完完全全的传递到温溪这边儿。
这是一个完完全全被宴决控制在怀里,搂的密不透风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