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
心暖成一片，瞧她一脸兴奋的样子，不知在底下等了我多久。
“丫头，上来吧。”
“好！”
坐在一旁，满上两杯凉茶。
苦涩，却比热时格外有味道。
……
“娘娘？娘娘你在哪?”
听到小燕子的声音，才想起来自己根本就没有点上蜡，拿起火折子，说道：“丫头，这里。”
“娘娘？这里怎么这样黑？宫女们呢？”
“被我赶出去了。”
“哦……”她沉静片刻，突然说道：“娘娘，我听别人说你根本就没有吃东西，我这里有些瓜果，你尝尝，没怪味。”
自是吃不下去的，可捧在手中，也格外舒心。
没想到，这一世举世无双的皇后娘娘，却被这一个小小的关心而幸福。
走到小燕子面前，跪下。
“娘、娘娘？”
环住她的腰，埋在她胸口偏下的位置，低语：“别动，让我抱抱。”
“嗯……”
她的身体僵硬极了，可我却觉得此时是今生最舒服的地方，原来累的时候，有个能依靠的肩膀是如此的幸福。
“丫头，我难过。”
“嗯。”
“我最爱的人，今天才得到她的消息，死了。”
“嗯。”
“我突然觉得此生无望了，反正都是会死。”
“嗯。”
“……”
不想说话，任她轻抚我的丝发。
耳边的蝉声越来越小，风声越来越低，明明此时可以入眠，而我却因为毒药的原因，甚至连眼睛也闭不上。
忽然想起今日是九月初六，我轻喃：“今天是……呢。”
“嗯？娘娘你在说什么？”
“没事。”我站起来，揉揉有些酸痛的膝盖，继续说道：“丫头，你能陪我喝酒吗？”
“您怎么突然喝起酒来？”
“今天是我生日。”说罢，提着蜡烛转耳房拿酒。
宫中不允许蓄酒，可因为我独爱桂花酿，所以乾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等我再到房里找丫头时，她早已不在，而转到庭院里去了。
足足三坛子酒，我相信会把自己灌醉。
月色朦胧，映的对面的丫头格外美丽，心猿意马的，我伸手，碰到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