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监控里看到，沈鹿鸣一直在卧室里看书，看累了，就睡十分钟，醒了接着看。
进去的时候卧室很安静，他应该是刚刚睡着，但睡得并不安稳，一直在乱动。
待会儿肯定要惊醒。韩檀扭了热毛巾，从手里抽走了他的书，给他擦额头。
脸上热热的，沈鹿鸣便睁开了眼睛。
韩檀问他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
沈鹿鸣问：“你吃了吗？”
韩檀不回答，又问他要不要起来走走。
沈鹿鸣想了想，说好。
管家和厨娘都回了房间。客厅也没有开灯，韩檀拉着他走，问他想吃什么。
沈鹿鸣不饿，他就是看韩檀的脸色不好，想让他吃点。
韩檀一天多没休息，也没吃饭，他底子好，短时间倒不会出什么问题，就是沈鹿鸣看着难受。
他不想把厨娘和管家叫起来，自己去翻冰箱。
食材倒是很齐，就是沈鹿鸣没厨艺。他上学的时候，也就会煮个面。
沈鹿鸣挠头，韩檀看出他就是想玩，在边上拱火：“不行就我来吧。”
沈鹿鸣不相信韩檀会做饭。
韩檀把他拉过来坐好，在冰箱里寻找：“小瞧我？”
倒不是沈鹿鸣觉得他学不会。韩檀根本不用自己动手啊。厨艺都是靠练的。
时间紧迫，普普通通做了个三明治。
沈鹿鸣一看，煎蛋的火候刚刚好，番茄切的也很完美。
韩檀递给他。
沈鹿鸣说：“一人一半。”
韩檀笑了笑：“好。”
客厅只开了昏黄的灯，两人对坐着，分享一块普通的三明治。
韩檀吃的很慢，一边吃一边看着沈鹿鸣。
“吃饱了吗？”韩檀问。
这句话是沈鹿鸣该问的。韩檀见他不回答，叹气：“回房吧。”
这次韩檀说什么都不走，留在主卧，把他抱着。
沈鹿鸣以为韩檀会做，睁着眼睛等，等了一会儿没反应。他去捏捏了在自己腰上的大手。
沈鹿鸣在这方面从来没主动过，虽只是个小动作，韩檀还是知道了他是什么意思。
“睡吧。”韩檀捉住了他的手，“等你好了再补回来。”
沈鹿鸣踢了他一脚。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他感受着韩檀的呼吸，确认他睡着了才闭上了眼。
第二天，两人同时睁眼。
厨娘早早熬了粥。两人看起来都很有精神，管家把新的报纸放在桌边。
上面有李氏和韩氏深度合作的报道，角落里还有不起眼的，包括盛煌。
管家说：“午后阿欣就来了，您要见见吗？”
阿欣是新来的帮佣，韩檀没见过，是沈鹿鸣决定的。
吃了饭韩檀要回老宅，晚上才回来。走之前他给管家说，要是沈鹿鸣想出门，不管哪里，带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