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姜黎进阮霜项目组，一跃成为阮霜的助理时，李溪月气得鼻子都歪了。
胸闷气短地憋了一上午。
她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姜黎到底给锺秋怡灌了什麽迷魂汤，居然能让她这麽费心尽力地扶持一个新人小白。
锺秋怡：“我当初怎麽说的？”
“我说如果你能胜任，就全盘接替姜黎的工作。”
“这跟姜黎去阮霜组有什麽关系？”
李溪月一时语塞，“可……”
可她以为，锺秋怡的意思是，只要她能接手姜黎的工作，等姜黎回来，只能另换别的职位。
谁知，姜黎直接踩在了她头上。
同等置换，相当于她半个上司。
李溪月哪能咽得下这口气。
她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问，“我想知道您为什麽让姜黎去……？”
锺秋怡从办公桌后擡头，瞥了她一眼，淡淡一笑，“这是我的决定，我没必要和你交代。”
她随手翻开一本文件，没再看她，“部分老员工和我反映，你最近工作效率低，犯错率高，以后多注意下。”
“如果你不行，我会把你调回原来的岗位，你继续做你的表格。”
“另外，”
锺秋怡擡眼，锐利的目光好像洞悉一切，“多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一番话说得李溪月又羞又臊。
她想解释什麽。
却发现，锺秋怡垂眼批阅着文件，丝毫没听她解释的意思。
她只好讪讪地闭上嘴，把门带上默默离开。
办公室里，锺秋怡停下笔，缓缓往后靠，揉了揉眉心。
李溪月自尊心太强了。
她该怎麽跟她说，要把目光放长远些。
越是抓紧不放的，越会绊住你，成为你挥之不去的心魔。
——
太阳已经落山了。
夕阳的余晖给别墅的餐桌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色，光洁的地板落下黄昏的光影。
餐桌前。
姜黎整个人都沐浴在光里，绚丽的晚霞将她的发梢染成了金色。
她穿着法式碎花吊带裙，眼眸弯弯，漆黑又明亮。
兴沖沖地和他分享升职的事。
谢衍放下筷子，认真听完，温柔宠溺地笑，“这麽厉害啊！”
姜黎把碎发别到耳后，笑道，“说起来，上次多亏了你告诉我，不然我真的会迷茫。”
因为当时所有人都被分组，只有她一人被锺秋怡安排单独行动。
那天她一直在想，是不是她哪里做得不够好。
是不是她做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