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天崩地裂。
江墨琛一动不动地坐在那，目光呆滞地盯着他的背影。
周远眸子瞬间睁大，“他刚刚喊什麽，我没听错吧？”
顾驰同样听见了，不以为然道，“同名同姓而已，世界上叫黎黎的人那麽多，你想什麽呢？”
柳宁搭腔，“是啊，你该不会以为，谢衍娶的是姜黎吧？”
她觉得荒唐，嗤笑了声，“怎麽可能。”
周远默默抿了口酒，心想：你们懂个屁啊。
江墨琛的表情微变，莫名想起前几天他去找姜黎，姜黎一口咬定她和谢衍结婚的事。
只领证，没办婚礼。
谢衍的太太是他大学同学，偏偏小名也叫黎黎。
细节全都对得上。
江墨琛想自欺欺人都不行。
他的大脑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炸得一片空白，心髒像是被什麽东西缠住了，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用力攥着手里的酒杯，玻璃映出他泛白的指节，指尖微微颤抖。
柳宁第一个发现他不对劲，凑近瞧他，“你怎麽了？”
“姜黎，”江墨琛声如蚊讷，不可置信地喃喃道，“怎麽可能，他竟然真的娶了姜黎，不可能……”
其他人都在交际应酬，说着再熟练不过的恭维话。
没人注意他们这边。
一片安静里，顾驰和柳宁都听清楚了他说什麽，愣了下，“应该不会吧。”
“是啊，不至于吧，他怎麽可能娶姜黎……”
话音戛然而止。
他们同时意识到一个问题：没有人比江墨琛更了解谢衍和姜黎，一个是曾经的兄弟，一个是前女友。
你才是我师父啊
顾驰惊愕地瞪着他，由于惊讶微张着嘴巴，嘴里的西瓜也忘了嚼。
柳宁同样震惊不已。
谢衍娶了姜黎——这事怎麽听怎麽玄乎。
在她的印象里，完全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单论家世背景，谢衍比他们在座的都优秀，更遑论姜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