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旖旎,衣服皱皱巴巴,嘴巴红肿肿,整个人乱糟糟,像是被大力蹂躏过的慢回弹捏捏。
温溪伸手摁了下去头顶的呆毛,又目不转睛的盯着脚上咧嘴笑的小狗拖鞋,露出的耳根红的要滴血,有些泄气的甩掉拖鞋,光着脚站在地毯上。
可恶!一点儿威风劲儿都没有。
温溪恼羞的拉开衣柜,看到混杂放的两种风格大不相同的衣服,抿了抿嘴巴,挑选今天出门穿戴的服装,手拨弄拨弄着,在角落发现了那套看似寻常实则大有门道的外国语校服。
尺码很小的那套。
温溪表情一僵。
这件校服什么时候出现在帽间的?
宴决为什么要把它拿到家里来?
温溪谨慎回头看了看,确定没人前来,涨红着脸挪动小步子,一动三回头的,握住了校服裤,眼神游移不定的勾住了一点点布料,深呼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飞快的凑上去闻了闻。
是洗衣液的味道。
没有那种味道,也没有那种奇奇怪怪的痕迹。
温溪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去。
黑金校服安安静静的藏在衣柜的最深处,温溪和它无声对峙,忽然觉得自己因为担心上面带着液体,就去偷偷摸摸的闻闻味的行为好变态。
好不容易降下温的脸刷一下滚烫,像是烫手般,甩开衣袖,猛地往后撤步,假装无事发生。
温溪一连几步退到衣帽间门口才恍恍惚惚的停下脚步,双手垂在身侧不知所措的拳握,抬眸看着换衣镜里自己那张红番茄脸,表情一滞,想要确认一下宴决没有巧的跟上来然后很巧的看到自己的小动作,然而目光稍微转移,就在镜中对上了一双熟悉的黑眸。
男人今天穿了一身黑,宽肩窄腰,懒洋洋的抱臂靠在门口,宛如一道沉默的黑色闪电。
察觉到屋里人注意到自己,宴决视线从温溪本体转移到了镜面上,暖黄灯光只照射着茫然无措的男生头顶上,宴决躲在晦暗中,纵长的眉眼黑而深邃。
他们就这样通过一道澄澈巨大的落地镜对视着。
“在干什么?怎么把鞋子踢了。”
目光触及宴决微敛的眉眼,温溪张了张嘴巴,低头看着光裸的双脚,声音闷闷的说:“不想穿,我在挑衣服。”
“是这么吗?”
“嗯……”
“因为觉得有纪念意义就拿回家了。”
温溪呼吸一停,视线相撞,他意识到了什么,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宴决靠在墙面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敲了下门框边儿。
“衣服手洗过了。”
“你可以放心。”
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但那双黑眸却透露着似笑非笑的情绪。
宴决看见了。
而且知道他为什么去闻衣服。
意识到这点,温溪本就强弩之末的智“轰”的一声,涣散了。
“啊——”
温溪思绪一片空白,无力的张了张嘴巴,发不出声音。
脑袋里起了一团灼热烈火,羞耻感炙烤灵魂,脚步虚浮飘忽,温溪呆呆愣愣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他眼睁睁的看着宴决捡起了那双被他随意丢弃的拖鞋,然后走到他身前,站定,单膝蹲下身。
脚踝被温凉的手指圈住,注意力瞬间向下汇聚,温溪低头,看到了体恤袖口被肱二头肌被撑出极具力量感的浑圆弧度,背脊线因为躬身动作愈发明显,胳膊上微浮的青筋一路往下蜿蜒,最后圈住了温溪细瘦的脚踝。
他修长指腹带着薄茧,大拇指落在脚踝内侧薄薄的皮肤,用力的摩挲着,有些教训意味的揉红。
温溪下意识抽腿,但根本抵抗不住男人的力道,宴决强势的占据了主导。
温溪吸了口气,注视着宴决将他脚抬起来,掌心拍着脚心和脚面,似乎是要拍掉上面的灰尘,可是他没收劲儿,手指打在脚面上,浅薄的皮肤迅速积蓄出粉意,白皙皮肤下透着青绿的血管。
温溪脑子还是懵的,但这不耽误他觉得,现在这幅画面……很是色情。
他咬了咬唇,仿佛被人握着脚穿鞋的画面是什么很大尺度的情景,眼神游移不定,最后狼狈的平视前方。
眼前是空白墙面,但很快随着脚重新踩上拖鞋,眼前的画面被鼓囊的胸肌占据,靠的太近了,温溪甚至能在清晰的看到宴决身体的起伏,一呼一吸间,强装的躯体,旺盛的雄性荷尔蒙扑面而来。